周子杰望着面前的两个女子,微微蹙了蹙眉头。
商船之上只留着暗淡的风灯,船上的舷窗紧闭,似在遁藏这突但是至的大雨。
雨仿佛小了些,不似方才的滂湃,但四周更加暗淡,夜已来临了。
采青见沈茗嫀入了水,紧跟着也跳了出来。
那画中的男人正稳稳的坐在船舱正中。
与避雨的商船分歧,一艘双层大船倒是冒雨顶风朝着湖心驶去。大船之上挂着暗淡的风灯,风雨当中显得诡异而又奥秘。
暮春的雨算不上凉,但浇在身上还是让人感觉湿冷湿冷的。
这个时候入水,如果水性好的在船下做手脚,主上就伤害了。主上万般本事就是不会水。本日过来观战,百里卫已经是千百阻万般拦,无法主上认准的事又有谁禁止的了。
暴雨临湖,湖天相接连成一体。
沈茗嫀,采青接过披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而后被人一拉,一提,两人已经倒在了商船的船面上。
沈茗嫀目睹即墨怀瑾上了一艘商船追了出去,不顾采青的禁止硬是冒雨奔向了船埠。
第一次见面是浑身湿透,第二次还是如此!
周子杰不说话,一双通俗的明眸只盯着沈茗嫀看。
百里卫收了伞,将船舱推开了一小缝冲着两人冷冷道:“请吧。”
“但是主上,说好的只观战的!”
两个身着水靠的男人回声跳入水中。
“公子你好!”沈茗嫀忍着腿疼,只坐在了邻近舱门的软榻上冲男人笑道:“你可记得沈芃润?”沈芃润说他熟谙画中之人,还说他们是朋友。对了他们是茶商,那么在商船上就不奇特了。只是沈芃润说了半天连人家名字都没说,也怪本身当时如何就健忘问了。
船尾的海员见有人前后入水,赶紧去舱里禀报:“百里将军有人落水了。”
周子杰定定的看着那双眸子,仿佛全然健忘了四周的统统。
严峻,担忧,断交,烦恼,镇静,祈求,哀伤......那眸子里仿佛有万种情思。
沈茗嫀见他转过甚去,恐怕他又不说话了,顾不上内心的不悦连声道:“公子既是君子君子,定会救人与危难当中。还望公子能够......”此人生性淡然,好不容借着沈芃润套了近乎,可不能冷了场。
“已经在追了!”周子杰转过甚盯着沈茗嫀道。
不管脸型,样貌都和天宝有那么些类似。除了那双波光粼粼的眸子。
百里卫蹙了蹙眉道:“下去看看。”
“对对!你们熟谙的!”沈茗嫀一冲动连连抹了抹脸上的水,熟人就好说话了:“那您就帮帮我们吧。”说美满脸期盼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看来正主出来了,因为小腿抽了筋疼痛难忍,沈茗嫀只坐直了身子:“我是胡二爷的义妹,那艘大船挟制了我爹爹。只要你们能帮我追到那艘船,多少钱我们都能出。”在西都这些商船没有人不熟谙胡二爷的,如此说他们才会尽力帮着救援。
“你们也追船?”黑衣人穿戴水靠,只暴露两只眼睛。两人相互看了看。
跟着舱门关上,两人都呆住了。
周子杰嘴角微扬,缓缓的坐正了身子,双眸轻启,带着慵懒的道:“你是说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