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老爷发笑:“她那里和顺?带着你在花圃内里,鼓动你爬到假山内里躲起来吓我,又或者带着你去城外的一条小溪捉鱼……最反面顺的就是她了,可最心灵手巧的也是她。”然后脸上一阵黯然,“你不记得她,也是应当的,芸英都已经去了七年了啊,阿谁时候你还那么小。”
这话倒是不能对徐四老爷说的,又想起了徐四老爷之前在娶后妻这件事上的松口,恍忽有些明白徐四老爷为甚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沈氏了。
唐夫人游移了一下,道:“要不然你去信问问?说不定是徐家那边搞错了呢!”
徐四老爷很少在两个女儿面前提起沈氏,是以,徐其容现在听徐四老爷提起她娘,还愣了一愣,然后才笑道:“就没有人笑话那窗花丢脸吗?”
徐其容细心机考了一下,发明她确切是不记得了,便道:“只记得娘亲很和顺。”
采榴笑道:“老爷和女人还发甚么呆呢,大蜜斯和新姑爷带了好多东西,已经到了门口了!”然后抿了抿嘴,有些羞怯道,“大蜜斯不但给婢子打赏了大红包,还给了婢子一大把姑苏那边的芝麻酥糖呢!”
唐夫人笑得头上的步摇上的流苏一向晃,道:“客岁徐老爷送的是一副上好的墨玉棋子,老爷不是跟他提起过瓯塑茶盘么,本年大抵是送这个吧!”说完就带着下人在一堆年礼内里翻检起来。
唐夫人皱了皱眉,既然也不能问,难不成绩这么算了?不由得嘟嚷道:“我们本年送给徐府的年礼,是一块做工精美的玉佩呢,固然不是甚么好玉,但如何也比两坛酒值钱啊!”
唐志洲嘲笑一声:“好你个徐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