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把一车的小玩意儿都拉到了风和院,徐其容传闻高伯来了,早就带着秋浓跟虞夏来风和院等着了。徐其锦和徐其容两姐妹瞪着一车子的五颜六色发楞。
说完买卖上的事情,高伯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秋浓、虞夏和虞秋,最后又看了一眼秋浓,道:“不知虞夏女人和虞秋女人可否躲避一下。”
那刘管事还想再说,一向看笑话的中年男人倒是神采一变,拉了拉刘管事的衣袖,制止了刘管事。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体,眉眼熟得姣美得很的丫环俄然来了,在管事中扫了一圈,走到高伯面前,怯怯道:“高管事,蜜斯请您出来。”
见徐其锦和徐其容都愣在那边,高伯又想起内里那两个管事说这些东西过分便宜的话来,便觉得徐其锦和徐其容这是嫌弃了,忙从袖子里取出一沓纸来,双手呈给虞秋,道:“小人前日把挨着知雅轩的那家玉料铺子签了下来,这是房契和文书。”
高伯抬高了声音:“这大半年来,小人跟笔墨轩的段掌柜走得近了,前些日子刺探出来,我们府上,只要大老爷、三老爷、三少爷、四少爷和二老太爷有派人到笔墨轩采买黛山墨和琉金纸。”
徐其容宿世的时候要强,非要主持东阳侯府的中馈,是以对这银钱上的事情比徐其锦敏感多了。
大房想要四房过继佑哥儿,三房的三老爷徐亭柏是庶出,不受郭老太太待见,对徐府各房,向来都是忍耐为先的,更何况,她们四房出了事情,三房又得不到半点好处!
徐其锦摆摆手:“想不通就别想了,我们今后多防着便是,我不信他不暴露狐狸尾巴来!”
徐其锦和徐其容立马明白他要说甚么了,摆摆手让虞夏和虞秋去门外候着。
高伯语气生硬的跟两位小主子存候,然后道:“这些东西,给两位小主子玩。”
高伯冷冷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没有理睬他。
对于高伯,大师都有所耳闻,因为对他的性子和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以是大师对他都顾忌得很。中年男人现在对本身方才的失慎重悔怨得不可。
徐其容笑笑,并没有指导高伯。眼看着年节要到了,高伯如果只本身过年的话,几十两银子也充足了。可高伯是知雅轩的管事,又新购了玉料铺子,买卖上的情面来往,没有几百两银子,那里乱来得畴昔!
那中年男人一噎,被本身口水呛了一下。
眼看着年关要到了,徐家商店、庄子里的管事都纷繁用板车拉着年礼,一堆一堆的往徐府送。高伯揣摩了一番,足足花了三天时候,亲身把都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逛了一圈,然后买了一大堆的面人、糖葫芦、纸鸢、套圈来的瓷娃娃之类不甚值钱的东西,也用板车拉了,带着帐本,跟着一群老管事进了徐府。
徐其玉也是三房的人,徐其容内心犯起了犹疑,莫非三房真的对她们四房有别的心机?可不管是暗害了徐其锦还是赶走了她爹爹,对三房都没有涓滴的好处啊!
高伯接着道:“二蜜斯去了裕王府,五蜜斯如果无聊,也能够拿这些打发打发时候。”说着说着,语气就软了几分。说到底,徐其容不能说话,以是整日把本身“关”在风波楼,他这个做下人的都有些心疼了。
到底是高伯的情意,徐其锦和徐其容还是把那一板车的小东西收下了,等两姐妹承诺收下今后,高伯才难堪的解释:“铺子里能够挪动的银钱,小人都用来盘下隔壁的玉料铺子了,只能送蜜斯们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等来岁,来岁小人必然拉着最好的年礼来见二蜜斯和五蜜斯。”
幸亏,现在高伯只是徐二蜜斯嫁奁铺子里的一个小管事,他也用不着太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