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涪州城的大门,大师这才算松了口气,在岔道口跟许家人告了别,马车朝着泗水街飞奔而去。
她起得太快,只是在中衣内里披了外套。
这会子已经很晚了,风雪越来越大,又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徐其容和许元霜都没有扳谈的意义,催着马车便回到了城门下。立马便有城门官带着城门保卫一起翻开了涪州城的大门,把徐家和许家的马车放了出来。
徐其容看了眼房间里熟谙的陈列,固然比不得在西都城时精美贵气,跟双桂禅院一比,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徐其容并没有重视到沈妈妈的心机,马车悄悄的停在了徐家门口,陈五从围墙翻出来。悄悄翻开了徐家大门,把徐其容等人放了出去,关上门。徐其容、沈妈妈和秋浓又悄悄的往西厢走去,没有轰动门房,也没有轰动值夜的人。
虞夏很快就把热水端了来,见徐其容正看着影壁处的一对梅瓶发楞,便道:“阿谁是夫人送来的,夫人听老爷提起女人喜好这个,偶尔见了,便弄了来摆在女人屋子里。”
徐其容笑道:“还好……家里可好?”
洗漱结束以后,虞夏又端了碗鸡汤来,道:“女人喝一碗暖暖肠胃再睡,这迟早了,也不好再进食了,女人如果饿,也等明早用早膳罢!”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徐其蝶带着秀珠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走,见到她,咧着笑容大声道:“母亲,传闻十五姐姐返来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在双桂禅院将近三个月,她也有些馋了。
许家的马车天然也是跟着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院子里黑漆漆的,徐其容让沈妈妈自去歇息了。手里没有火。秋浓扶着徐其容谨慎翼翼的往徐其容内室的方向摸。幸亏她们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对院子的布局非常的熟谙,等摸到内室的雕花木门时,既没有磕了碰了,也没有滑了摔了。
喝完了鸡汤,徐其容砸吧砸吧了嘴巴,压下了再来一碗的打动,用温水漱了口,这才躺了下来。
徐其容没有健忘找城门官要令牌。
然后有些担忧:“如何这会子返来了?但是在双桂禅院出了甚么事情?本日下雪了呢。女人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