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老爷毕竟把对方当朋友,是以,不管两个女儿如何问,都没有流露那人的身份。以是,就算徐四老爷说了第二日便去找那人问清楚,徐其锦和徐其容也并没有完整放下心来。
徐其容想着,是了,前些日子三娘舅来了,爹爹和三娘舅也是一起在内里喝过几次酒的。爹爹是主,三娘舅是客,爹爹总不能让三娘舅出酒钱吧!她和姐姐给的钱,爹爹不肯要,又没有进当铺,那爹爹是哪来的银子?
徐其锦点点头,柔声劝道:“是呢,爹爹,那人如果还胶葛,爹爹就返来奉告锦儿和灼灼,我们姐妹俩长大了,总能帮爹爹出一些主张的。”
当初四房名下的财产,除了几处宅子和屋子里的安排,能变卖的,可都是被徐四老爷变卖了的。厥后徐四老爷好面子,不肯找两个女儿要钱花,就是请个朋友用饭,都得拿本身敬爱的东西去当铺换钱。
徐四老爷笑道:“这就吓着你们了?这地契,是爹爹跟人合股做买卖挣了钱,买下来的。灼灼,别看这地没多大,可种的都是樱桃、蟠桃、葡萄各色生果,明天夏天,你可就有口福了。”
徐四老爷游移的看向徐其锦,徐其锦点点头:“民气隔肚皮。”
徐其锦和徐其容点点头,这才算是完整放了心,这件事,不管它到底是如何回事,也算是了了。
徐其锦和徐其容被徐四老爷这话一噎,还真不晓得如何辩驳他好。
徐其锦想了想,柔声对徐其容道:“爹爹如果有个贤浑家,也不会纯善到听信这等荒唐之言的。”
谁知徐四老爷又道:“我那朋友手腕高超,这两块地算甚么,他说了,等来岁春季,获来的利钱如何着也能购置个三四间铺子。不过他也说了,这买卖掺杂的人多,晓得我是怕费事的人,说是带我一起做两年,等我有些家底了,便不带我了。”
徐其锦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家灼灼长大了呢!”
徐四老爷笑眯眯道:“喏,收着吧,这是爹爹给你们攒的嫁奁呢!现在是比较少,等来岁开春了,就多了。”
顿了顿,又道:“我帮他那忙不算是小事,既然他故意给,我也就接着了。”
徐其容晓得徐其锦跟她说这话的意义,想了想,道:“过些日子我们回一趟兰芷院,有些事情,祖母插手,总比我们两个做长辈的插手好。”
等徐四老爷一返来,便有守在门口的小丫环跑去禀报徐其容,徐其容忙拉着坐在绣架前的徐其锦前去驱逐。
徐其容也忧心忡忡:“爹爹可晓得你那朋友做的是甚么买卖?”
然后又从袖子内里取出昨日那几张地契,递到徐其锦和徐其容面前,道:“喏,这地契你们还是拿着吧,他说就当是他感激我前次帮他阿谁忙。”
徐其锦眉头舒展:“爹爹,不过是一个刚熟谙的朋友,他如何情愿帮爹爹这般多!民气隔肚皮,爹爹还是谨慎为好。”
徐其锦和徐四老爷是真的把她们的话听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徐其锦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徐四老爷跟前,把徐四老爷吓了一跳。徐其锦一脸的焦急:“爹爹!锦姐儿固然见地少。可也跟着高管事见过一些世面,这人间哪有这等买卖,不敷一个月的工夫,五十两纹银的本钱就挣来两处地步!这内里得来的利岂止是翻了两番!爹爹,你怕是被人骗了吧!”
第二日一大早,两姐妹便陪着徐四老爷用了早膳,然后催着徐四老爷出门。徐四老爷哭笑不得,只好清算好了,带着安然一起出门子了。
徐其容的确要被徐四老爷气哭了,她晓得自家爹爹纯良,却没想到他会纯真到这类能够说是傻的境地了!转念一想,也对,自家爹爹若不是这本性子,上辈子也不会被人忽悠着带着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