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参汤灌下去,顾采蘋终究醒了。
就在此时,顾采蘋又收回一声锋利的痛呼。
许瑾瑜暖和地说道:“那些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无需介怀。”
“别胡思乱想。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必然要安然的生下孩子。”
许瑾瑜微微一笑,拉起纪妤的手进了产房。
纪妤听的一阵严峻,无认识地攥紧了许瑾瑜的手:“瑾表姐,大嫂如何叫的这么凄厉。她该不会出甚么事吧......”
产房外燃着几盏烛台,亮堂堂的。几个丫环婆子忙繁忙碌的收支,产房里传出一声声锋利的哭喊声。
......
许瑾瑜又扬声叮咛道:“来人,熬好的参汤再去盛一碗来。”
顾采蘋抽泣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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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婆子和高婆子内心突突一跳,连话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立即忙活了起来。
就算她没生过孩子。也看出顾采蘋的不当了。如果顺利,阵痛了一夜也该生出来了。可顾采蘋不断的哭喊。孩子却没有涓滴出来的迹象。
高婆子则站在床边。用手为顾采蘋按揉肚子减轻痛苦,边张口拥戴:“是啊,这才刚开端,很多留着力量生孩子。如果早早没了力量,等孩子分娩的时候可就伤害了。”
纪妤听的毛骨悚然,终究熬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就溜出了产房。
在她内心,从未将顾采蘋视为敌手。顾采蘋曾做过的那些拙败行动,她又岂会放在心上。
纪妤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靠许瑾瑜近了一些:“听着太可骇了。”
“三蜜斯,表蜜斯,世子妃阵痛发作被扶着进产房了!”门别传来朝霞焦心的声音。
“表嫂是不是难产了?”许瑾瑜低声问两个产婆。
许瑾瑜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纪妤最禁不起激将,立即挺起胸膛逞强:“当然要出来了。”
许瑾瑜似是看出了两人的心机,目光愈发锋利:“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甚么,快点将表嫂弄醒。再这么昏倒下去,是必定会难产了。到时候不消别人,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们!”
顾采蘋躺在床上,脸上额上俱是盗汗,面上尽是痛苦,口中不断地呼痛。
直到耳边响起一个熟谙的声音:“表嫂,你要固执些。”
这么一来,出了甚么不测,她们两个岂不是太委曲了?
但是,直到天亮了,纪泽也没来。
许瑾瑜握住顾采蘋盗汗涔涔的手,和顺又果断地说道:“表嫂,你放心,我会一向陪着你。”
马婆子略一游移。
顾采蘋展开眼。许瑾瑜体贴的脸庞顿时映入视线。顾采蘋的眼泪蓦地涌了出来,委委曲屈地哭着:“我也不想哭,可真的很痛......”
许瑾瑜嘲弄道:“你之前不是说了要进产房陪大嫂么?现在还筹算出来么?”
马婆子站在床头。一边用温热的毛巾为顾采蘋擦拭额头,一边低声安抚:“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痛的,还请世子妃多忍耐一些。”
世子送她们两个来田庄之前,曾表示过她们,等顾采蘋生了孩子,就暗中动些手脚,形成难产的迹象。女子出产本来就是一道鬼门关,难产身亡的不在少数。只要做的埋没些,不会有人生出狐疑。
顾采蘋的面色因疼痛扭曲,眼中泪光连连明灭:“我好痛......我生不出孩子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许瑾瑜的声音轻缓温和,却又非常沉稳,令顾采蘋慌乱惊骇的心垂垂安稳下来。心中溢满了感激:“瑾娘,你对我真好。我......曾经那样对你,你一点都不恨我么?”
......
没曾想,半路冒出了许瑾瑜和纪妤来。两人嘴上说的“陪顾采蘋”也毫不是放在嘴上说说罢了,竟然真的一向待在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