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皇上才冷冷问道:“这奏折上的事,你之前可曾听闻?”
“混账!”皇上不知看到了哪一份奏折。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到了地上,面孔气的乌青:“一群混账东西!”
太子冒充为秦王讨情:“三弟做事一贯夺目细心,此次必然是被上面的官员联手蒙蔽了,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这些山东官员也是胆小妄为,常日里贪墨也就罢了,连赈灾的赋税也敢贪。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皇上雷霆之怒下,不知要有多少官员人头落地!
也不晓得是甚么样的奏折,竟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立即有人领命退下了。
太子敛容应道:“回禀父皇,这些事儿臣并不知情。儿臣只晓得山东闹了水灾,山东布政使上了折子求朝廷赈灾,父皇命户部拨赋税,山东有了银子粮食布施,没有呈现饿死人的事,灾情也根基稳住了......”
叶皇后装模作样的探病了两回,表示的忧心又体贴,内心却畅快极了。
皇上的声音里犹有肝火:“你将奏折捡起来看看。”
太子心念电转,口中说道:“还请父皇息怒,不要因为此事气坏了龙体。”
说到最后一句,皇上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毕露,明显气愤之极。
几个寺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皇上气头上安慰甚么。
一份奏折被扔在地上,皇上面色阴沉丢脸。
皇上坐在崇政殿里。沉着脸看着奏折。
崇政殿里一片温馨。只要皇上翻动奏折的声音。
太子进了崇政殿,目光一扫,不由得悄悄心惊。
提起秦王,太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沉声说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该如何做。”
她和纪贤妃明争暗斗多年,秦王贤名远扬,最得圣眷,将身为储君的太子慕容旸比的黯然无光。安宁公主是皇上幼女,皇上夙来心疼安宁公主。虽说她是六宫之主,可纪贤妃仰仗着一儿一女在宫中稳稳的站住了脚根,成了她的亲信大患。
“稳住?”皇上嘲笑一声:“朕也觉得灾情稳住了。可你看看这些山东处所百姓们联名上书的奏折,上面写的是甚么!”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事关皇家颜面,宫里的宫女寺人们不敢明着群情,暗里里却免不了要嘀咕几句。诸如“这个许状元真是太傻了竟放过了一步登天的大好机遇”“安宁公主对许状元真是一往情深”“贤妃娘娘被皇上痛斥丢了颜面今后长乐宫里的人可要跟着不利了”。
皇上的语气垂垂冲动,包含着骇人的肝火:“朕继位二十多年,不敢说是治世明君,起码不是昏庸无用的天子。还从未呈现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现在连人吃人的惨事都有了,朕真的能够‘流芳千古’了!”
不说别的,留着许徵给纪贤妃秦王添添堵也是好的嘛!
现在出了如许的忽略,太子当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遇。先剪撤除秦王在户部的羽翼,等户部腾出了空位来,再安插本身的人手就便利多了。
安宁公主招驸马一事,就这么悄无声气的落了幕。
太子领了命,蹲下身子。将奏折捡起。然后翻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神采也垂垂凝重起来。
陈元昭是叶皇后的£↗,姨侄,许徵是陈元昭的舅兄,这么算来,许徵也算是太子派系的人了。
“朕如何能息怒!”皇上冷冷说道:“此事一向由秦王卖力,朕本日倒要亲身问一问秦王,这些事他到底知不知情!”
太子震惊之余,内心不免又悄悄窃喜。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恭敬地存候。又体贴肠问道:“不知父皇为了甚么事生机?”
太子听到内心突突乱跳。
皇上冷哼一声:“你不消为他讨情。等他来了,朕自要问个明显白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