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初十这一天,许瑾瑜的表情才又好了起来。
许瑾瑜笑着打趣道:“可惜我不便跟着一起去,不能亲眼看着大哥以半子的身份登曹家的门了。”
兄妹两个夙来亲厚和睦,可贵一回辩论,竟是为了给相互多留些银子。
许瑾瑜敏捷应道:“陈元昭想娶我,总不会是为了我的嫁奁吧!”
许瑾瑜和许徵见邹氏落了泪,俱是一惊,立即停了争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抚起邹氏来:“娘,你先别哭,我们不吵了,甚么都听你的。”
“娘留六千两防身,残剩的一万两银子,留三千两给我将来购置嫁奁就行了。残剩的七千两都留给大哥购置聘礼结婚吧!”
邹氏一开端还在笑,笑着笑着却又心伤起来。
“不管如何说,你将来的嫁奁毫不能寒酸。免得让婆家人小瞧了。今后在婆家受闲气!”
邹氏心中阵阵酸楚,泪水夺眶而出。
这两个月以内,邹氏一边叮咛赵管家探听合适的住处,一边用四千两银子陆连续续地购置好了聘礼。都整齐的放在邹家的库房里。
明天就该去曹家提亲了,这个时候还能有甚么要紧事?
“娘,我没感觉委曲。”许瑾瑜打断了邹氏的长叹短叹:“我们之前住在威宁侯府,现在住在邹家的老宅里。住上一年半载无妨,总不能一向住下去。买处室第也是理所该当的。新宅子安插好了,不但是大哥和娘的家。也是我的家。”
花了半日工夫,才将聘礼盘问了一遍。统统安妥无误!
话一出口,许徵和许瑾瑜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不当!”
许徵内心一跳,俄然有了不太美好的预感。
“是啊,统统都由你决定。我们不争不让了。”
如果家资丰富,就能有充足的银两购置聘礼,也能留下充足的银子为许瑾瑜购置嫁奁。兄妹两个也不必这般谦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