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官船由远至近缓缓而来。
到底是那里不一样了?许徵心中悄悄思忖,不自发的盯得久了一些。
许徵凝神打量许瑾瑜。
除了眼眸微微红肿以外,一如平常。
这个负手而立的青衫少年,恰是许徵。
李妈妈仓促的出了船舱,很快便扬着笑容返来了:“太太,威宁侯府的人已经在船埠候着了。”
许徵回过神来,随口打趣:“没甚么。我就是在想,你昨夜一向哭闹不肯去侯府寄住,如何一夜过来就想通了。现在这般安静。”
到底是久居都城侯府,连一个管事妈妈都有如许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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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徵兴趣勃勃的看了半晌,转回船舱,笑着对邹氏和许瑾瑜说道:“娘,二妹,你们两个也别在船舱里闷着了。一起行船闷了半个多月,出去瞧瞧汴梁城是个甚么模样。”
邹氏笑道:“你嫌闷就在船头多站会儿,我和瑾娘还是不出去了。”
时来世风对女子不算刻薄,不过,端庄的闺阁令媛等闲不会在人前露面。
可心中再讨厌,也不能透暴露一星半点。
这句话,算是夸到了邹氏的内内心。
一个年约三十岁穿戴银红袄裙的妇人走进船舱,冲着邹氏施礼问安:“奴婢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太太叫奴婢一声何妈妈就行了。夫人一向惦记取太太,连着半个月打发人在船埠候着,本日总算接到太太了。”
许瑾瑜故作羞恼的瞪了许徵一眼。惹来许徵一阵朗笑。
威宁侯府的马车停在船埠边的官道上。
许瑾瑜端倪如画,微微含笑,温婉沉寂。
不远处有一个船埠。
兄妹两个面貌肖似,气质却又各自分歧。并肩站在一起,如同一对明珠,披收回夺目的光辉,令民气服。
拿定主张后,许瑾瑜也假装欢乐地一起往马车外看,时不时赞叹一声。邹氏见她表示的一如平常,心中非常欣喜。
邹氏嗯了一声:“先打发人将行李都搬到马车上。”
这里只是汴梁外城的船埠,如果进了内城,不知会是多么模样!
十四岁的少女脸颊光亮似玉,弯弯的眉,翘挺的鼻子,红润小巧的唇,无一处不美。最美的还是那双沉寂清澈的明眸。微微含着笑意时,如东风拂过湖面,令民气中情不自禁的荡起阵阵波纹。
威宁侯府的马车从南熏门进了外城。两个时候后,才到了朱雀门。
听着兄长话语中浓浓的体贴,许瑾瑜内心暖融融的,暴露昨夜醒来后的第一抹含笑:“我已经没事了,大哥不消为我担忧。”
......
此生谁也休想再伤害她和她的亲人。
高大坚毅的城门,军容整齐的守城兵士,城门外排的长长的等着进城的百姓......统统井然有序,半点不见喧闹。威宁侯府的马车也没有先进城的特权,老诚恳实地排在步队里。等了一刻钟才进了城门。
邹氏母子三人所坐的官船也算富丽,在此中却不惹眼。
许徵却不是那么好乱来的。他凝睇着mm的笑容,心中悄悄下定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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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徵没有勉强邹氏,又看向端倪微垂的许瑾瑜:“mm,你现在好些了吗?”昨夜一向闹腾到半夜才睡,也不知许瑾瑜表情平复了没有。
许瑾瑜回过神来,抿唇笑道:“比及了威宁侯府,我要更和婉贞静少言才是呢!”
坐在邹氏身边的许瑾瑜,更是悄悄唏嘘不已。
许瑾瑜近乎贪婪的看着母亲和兄长的笑容,心中悄悄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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