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坐在凤凰宫的正殿里,噙着笑打量着这里的装潢。凤凰宫很大,在凤冥国的皇宫中应当算是很好的宫殿了,只是内里的装潢安排一样朴实,只要一丝似有若无的暗香在提示他,住在这里的是一名绝代才子。
“我感觉,既然我与公主缔结了婚约,相互坦诚是该当的,公主能够对我说内心话,公主对这桩婚事不对劲吗?”
“既然不敢,为何不肯?”
晨光还是低垂着头,过了很久,她哧地笑了。
裙摆掠过空中的窸窣声响起,晨光扶着火舞的手从前面渐渐走出来,仍旧是一身白裙,那张瘦窄的小脸比身上的衣裙还要白,唇色蕉萃。才过了一天,沈润却感觉她又瘦了一圈,肥胖得就像是一股小风都能把她吹走似的。
如果说明天沈润只是感受,那么明天她的态度让他肯定了,她不想和他联婚,她是顺从这桩婚事的。
“容王殿下稍等。”她屈膝行了一礼,对他说。
“我是凤冥国人!”
她说完这些就没再说话,也没让他坐下,她的意义很较着,她已经让他瞥见了,现在,他能够走了。
火舞没看他,微扬着下巴,脊背笔挺,这傲气的做派还真合适她凤凰宫掌事女官的身份。
沈润有一瞬的恍忽,在她收回目光时他才回过神来,如许的感受让他莫名的感觉有点伤害。
她抿了抿唇,俄然昂首,双眼炯炯,望着他,当真地说:
火舞冰冷的神采差一点破功,她赶紧上前,拦住沈润的来路:
“如何会,容王殿下凤骨龙姿,职位高贵,晨光哪敢不对劲?”
再望向晨光时,见她低垂着头,长睫毛轻颤着,双手不天然地攥着帕子,失措的模样有点敬爱。
沈润莞尔一笑。
“殿下,凤凰宫这边的宫女太猖獗了。”
晨光用潋滟的杏花眸软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规端方矩地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沈润感觉诧异,另有点错愕。
沈润没看出她的恼意,但却莫名的感觉她必定是恼了,笑笑,还了一礼以后,温声问:
这句话能够有两种解读:第一种是,我是凤冥国人,凤冥国事我家,我不想分开我的家;第二种是,我是凤冥国人,我有着对凤冥国的高傲,我不想做龙熙国人。
火舞感遭到他目光里那令她讨厌的压迫力和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