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涵神情微滞。她算是听明白了,和兴帝把她叫返来,便没筹算再让她出去。
“毓儿,快平身。”看到久别而归的女儿,和兴帝东风满面,亲身将易清涵从地上拉了起来,高低打量着说道,“让父皇看看,又瘦了,气色也不太好,不是说让你不忙着过来的吗,我们父女不消拘这些虚礼。”
“毓儿,听父皇的,回宫好好歇着去。你这归去漠南必是累着了,得好生保养保养。你固然自擅医术,但医不自医,转头朕让太医去给你请存候然脉。”
奉德见之微怔,眼看车门翻开,玉颜露面,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放在怀敬身上的余光,笑弧纹风不动的把该说的话说完,心下却在感慨。当初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殿下自个执意要与华朝退婚。只怕没人信赖殿下去漠南是真的想为荣乐王报仇,可他伴着陛下却看得清楚,公主自打前次从玉安返来后,便再未有过欢颜,传闻荣乐王阵亡的动静,更是跟天塌了似的。
“父皇,儿臣有事想和您说。”觉得和兴帝没闻声,易清涵对峙复述了一遍,干脆自行对殿内的宫人叮咛道:“你们都下去。”
易清涵点头,“与虚礼无关,女儿好久不见您了,返来了天然该来问安,并且……”易清涵瞥了眼和兴帝身后的宫人,才道:“儿臣有事想问父皇。”
易清涵不满的唤了一声,看和兴帝仍然没有遣退宫人的意义,干脆直接发问了。本来她这第一问便不算不成对人言,并且她就不信了,她执意要说,父皇还能任宫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