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军在一阵嘶喊声中倒下了一片又一片,没被击中的也乱不成阵,四下里逃窜。
“耶律明洲,束手就擒吧。”荣姜驾马而来,傲立在这峡谷当中,英姿飒爽,竟叫耶律明洲一时不敢直视她。
荣姜看他跟过来,先叫了他一声,见他扭头来看,跟着说道:“派人给都城传动静,请旨平西戎。”
故而这会儿耶律明洲打马逃窜,宇文承恐怕有诈,一边儿命人清缴尚将来得及跟着跑的耶律明洲残部,一边儿问荣姜。
邓秉修他们二人是早就跟荣姜算计好的,虽说没想到耶律明洲敢这么大胆,只各放了两万人来抗他们,但是只要耶律明洲跑了,就紧追厥后跟上去,非要把他一起逼进邵安峡谷中去。
耶律明洲心说你这是废话,我还不晓得不能进?他四下里扫了一圈儿,沉声道:“要再向西,唯有此路,莫非叫雄师翻山而过吗?”
荣姜啧了一声:“不是叫你去,是让你替我奉告陛下,”她微挑眉,“你们云州军算得上是天子亲兵了吧?我递折子归去等批复,最快也要十天,但是你传话归去,估计三五天足以吧?”
也就是阿谁时候,耶律明洲光荣大邺天子撤出了司徒秀,要不然他上疆场碰到的人是司徒秀,别说给江北军亏吃了,他本身能满身而退就已然是万幸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耶律明洲必定出不了这条峡谷的。
司徒秀跟在她身边儿,伸手拍了拍她:“与那些将士无关,他们也是浅显人,跟我们大邺的兵士一样。你不杀他们是对的,将来放他们归去和家人团聚,他们会在内心感激你一辈子。”
耶律明洲几近还能感遭到空中的颤抖,因而把心一横:“进谷!”
“元帅,耶律明洲要跑,追不追!”宇文承用兵一贯谨慎,而荣姜为了保险起见,甚么也没跟他交代。
司徒秀的名头,耶律明洲如何会没听过?他是跟着荣臻杀伐的人,放出去也是独当一面不含混的帅才,当年两邦交兵,西戎人在他手上不晓得吃了多少亏。只是厥后莫名其妙的被放到了衮州,算是变相的把他撤出了江北疆场,耶律明洲还曾经为此光荣过。
耶律明洲明显是不平气,但是他被困在此地,所剩也不过五六万人,另有伤者在此中,想杀出一条血路来的确就是痴人说梦。
邓秉修先愣了一把,而后问道:“元帅是叫我…去请旨?”
说完就策马往城中方向去了。
宇文承较着愣了一把,但是荣姜是全军统帅,她说要追,他就得服从,因而传令众军追击耶律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