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俄然止住哭声,擦了擦泪水,问道:“刘伯,你奉告我,娘亲是甚么时候不在的。”
却说石玉在第二天鸡鸣时分回到燕云寨,不及歇息,立即向大当家李雍的卧房跑去。李雍正在院中练刀,见石玉闯出去,仓猝收刀,问道:“石兄弟,如此镇静倒是为何?难不成出了甚么大事?”
半晌,无人表态,李雍道:“我留下来吧,这寨中需求一个坐镇的。”
赛冬上前拍了拍季青的肩膀,“表弟,事已至此,你还要回赵府吗?”
老丈点了点头,叹道:“都是薄命人儿,好,我就跟你走一遭。”
李雍沉吟半晌,咬了咬牙,道:“好,就依石兄弟,我这就去调集众弟兄。”
世人分批下寨,自不消说。却说赛冬接了老丈向江渔县赶去,正值晌午,赛冬一拍脑袋,勒马不可,暗自道:“都怪我,竟把石兄弟给忘了。”
说着,赛冬大步向屋外走去,赛冬一阵惊奇,只见季青愣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赵无良的人头我亲身去取!”
赛冬号召了一声,赶着马车又折回城门口。
说罢,李雍看着世人,沉声道:“好,既然都愿跟除三害,事成之日,官府、赵家财帛尽分众弟兄。”
石玉点头道:“恰是。既然官军想要攻山,我们就把这翠峰山让给他,我们去攻打江渔县城!”
赛冬先去城中买了马车,又回到村庄接了老丈,风尘仆仆的向江渔县赶去。
“不,不,不成能,我三个月前还收到娘亲让人代写的家书,如何会说没就没了?我不信,我不信!”
赛冬停好马车,四下里张望,倒是寻不见石玉身影,正疑虑间,只见一头戴蓑笠的年青人走了过来。年青人走至赛冬身后,低声道:“表哥。”
季青跳上马车,说道:“是石兄弟让我来的,石兄让我转告表哥,十月十八官军要围歼燕云寨,石兄让表哥留在城中做内应,半夜炮响。”
石玉深吸了口气,道:“不瞒大当家,确切出了大事。”
石玉笑道:“大当家可晓得三国孔明是如何惊退司马懿的?”
老丈叹了口气,“唉,死者为大,我又怎会诓你。”
“老丈,还请跟我走一趟,去江渔县找我表弟。”
老丈听到二人对话,翻开车帷,出声扣问道。
石玉盯着大当家,道:“此中短长,大当家还需谨慎才是。”
李雍心神一凛,道:“还请石兄弟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