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二人相视,不解其意,江虎叹了口气,道:“这事本与我等无关,但何如县令师爷与我有旧怨,起初那梁师爷曾与我上门提亲,被我一口回绝,乃至还脱手打了那厮,今番那人得了势,况小女年已二八,尚未许配婆家,那厮定会上门刁难。”
这梁玉柱是县衙里的师爷,这一日,圣旨传至江渔县,赵重德大略的看了一眼,顺手扔到一边,嘴上嘟囔道:“还是做天子好,每天选妃子,不像本县夜夜守着黄脸婆。”
朱猛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是没说出话来,石玉笑了笑,道:“你我义结金兰,呼你为兄,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就在这娶妻生子,我见你对巧莲也甚是喜好,既然如此,不若成起美事,你莫非还要巧莲说出来才肯承诺吗?”
梁玉柱奸奸一笑。“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是被人告密,又怎会有人理睬?”
送走了媒婆,江虎正要关门,却远远瞥见来了一行人,见那为首之人,江虎暗叫一声不好!
赵重德生的五大三粗,大腹便便,此时已经喝的睡眼惺忪,赵重德打了个酒隔,抓起一条油腻腻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道:“你,你说,甚么?本大人一不升官,二不纳宠,何喜之有?”
第二天便在城门口张贴了书记,一时候城中之人喜忧参半,喜者想着把女儿送到宫中,最不济达到官权贵家做个侍妾,如许一来,在这乱世也能某一条活路。忧者四周寻媒人提亲,更有甚者强拉路人归去拜堂结婚,一时候,男人倒是成了奇怪物件。
江虎端起茶杯咕咚咚全喝了,擦了擦嘴,道:“圣上又要选秀女了。”
一旁未发一语的石玉倒是听出了门道,笑道:“此事也不难。”
闻声,石玉与朱猛出来检察,只见江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石玉倒了杯清茶,递给江虎道:“娘舅,不知出了何事,竟然镇静至此?”
巧莲俏生生来到石玉二人身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梁玉柱留着两撇胡子,一双贼眉鼠眼,脸庞白净,身材矮小,时人称之为梁玉鼠、梁玉柱从地上捡起圣旨,看了看,带着一脸媚笑的凑到赵重德身前,道:“恭喜大人,道贺大人。”
江渔县不大,却有三害,一为赵重德,二位梁玉柱,三为士绅赵无良。
江虎看了书记,仓猝跑回家中,没进家门便大喊道:“坏了,坏了。”
李玄回望身后路,只得叹了口气。
江虎就在等这句话,还不等朱猛说话,一拍脑门,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这倒是个好主张,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舟车劳累,李玄带领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回到长安城,面前的气象却令人唏嘘。四下里尽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那里得见那皇家气度与乱世承平?
却说那壮汉姓江名虎,女儿江氏,知名,只要一乳名曰巧莲。
李玄回到长安皇宫第一件事情不是清算吏治,而是将宫中数千宫娥尽数诛杀,启事竟是黄巢占据长安之时,这些宫娥不但没有以死就义,而是委身于贼,这个来由何其荒诞,堂堂三尺男儿尚且轻易偷生,况一弱女子乎?
时价晌午,巧莲端着个木盆款款走来。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这巧莲大小便是美人胚子,这两年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一颦一笑勾民气弦,真如那画中仙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