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伤口那儿我会改用剪刀的。”戎容卷着衣袖说,“跟孙姨借来的,不晓得好不好用,我还没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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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走。”
池弥跟着她,走得不快,冷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长发如瀑,身姿窈窕,如何看都是灵巧淑女,方才阿谁小野猫一样的状况,美满是因为担忧他吧。
池弥低头一看,“……电动剃头器?”
青石砖被夯在脑后,池弥身子一怔,脑筋里嗡嗡作响,丹凤眼中杀机一闪,人已经转回身,手肘弯起,拳头裹挟着风朝偷袭的喽啰挥去。
秃顶疼得吭吭唧唧,没头没脑地告饶,“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吧?哎哟我的个娘,手特么都要断了——”
来不及思虑,他直起家双手抱她入怀,缓慢地回身,将她护在身下。
“下次提示我就行,”池弥说,“别本身脱手。”
“有了!”戎容绕到他面前,四目相对,“你乖乖坐在这里,我没返来不准分开。”
戎容本在闭目养神,俄然感觉有哪儿不对,想了想猛地展开眼,方才最后那人仿佛拿甚么东西砸了池弥的,当时他拥着她的身材仿佛有一瞬的定格,应当砸得不轻。
池弥还要上前,却被人拽住了手腕,下认识地猛的转头。
池弥公然没动了。
“让你偷袭!让你偷袭!”戎容一边拿书包砸人,一边凶巴巴地碎碎念。
池弥唇角一勾,伸手接过她怀中的两个书包,“再遇见这类环境,让你先走你就走。”
可她不晓得,池弥额头的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憋的,剃头的时候她的手指一向在轻柔的碰触,像羽毛不住在挑逗,他早就想落荒而逃了。
池弥停下脚步,眼底有光闪过。
“闻声了没有?”
她倾身,一手扳过池弥的左肩,才发明他闭着眼,神采惨白。
秃顶嗷嗷直叫,艹,不是要松开了吗?尼玛如何又减轻了!?
“不消去病院,两三天就好了。”池弥不想看她忧?,“或者就说我本身摔的。”
戎容忙着砸人,完整没重视到身后叨过来的狼爪——在她身后,本来捂着眼睛打滚的地痞见有机可乘,上手就来抓她的脚踝。
戎容咬唇,“是你说的,课堂太远你不能随时看着我,以是我留在你身边——好让你随时都能看着我啊。”
如果戎正廷传闻这类事,八成会让她转学,或是干脆持续请家教。可她不想,现在每天上学放学,早晨补习,她挺享用这个过程,特别是池弥这家伙乖乖地被她拿数学题血虐,过瘾得很~
剃头器翻开,小小的电机收回不堪重负的声响。
池弥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板寸,“不消,蛮好。”
“不走。”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池弥却展开眼,微微转头,对她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凤眼中的凛冽就像被风吹散了。
戎容拿着剃头剪,这边修修,那边修修,越剪越心虚,“不然上过药以后,我陪你去一趟剃头店吧……”
下一秒,趴在地上的小喽啰就被装满了讲义的书包砸得满地打滚。
池弥:“……”
一听她说报警了,地上唉声感喟的四人像通了电似的,麻溜儿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跌跌爬爬地作鸟兽散。
池弥:“……”
是方才被他击倒的小喽啰,蒲伏着爬过来想偷偷拾起秃顶掉地的小刀!
“没事的,皮外伤。”
只不过,初度操刀,出品是可想而知的惨烈。
甚么正理邪说到了她嘴里,都特别有事理。
明显门生的书包才是神马他真·凶器啊!!!QAQ
戎容抬头看着他,“我做的不对吗?”
戎容憋住溢出口的惊骇,再没收回半个声音,但一起之上始终死死地盯着池弥的侧脸,只要他一闭眼,她的心就吊到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