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骑坐在马背上的邓肯爵士喝声命令,“号令狼蛛马队反击。”
‘巨人’卢克威武雄浑的身躯站在城头上一动不动,任由那些火球朝他扑来。却见一道黄金色的护盾覆盖着他的周身,一个个火油罐蓦地撞碎在护盾上,稠密的焦油从破裂的瓷罐内喷涌而出,凶悍的火焰轰但是起,包裹着护盾构成一道火墙。
“战役,战役!”保护在他身边的鲍勃爵士和兰迪爵士回声拥戴。
“战役,战役……”
“弓箭手,”兰德骑士大声吼道,“预备。”当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仇敌接着弓箭射程的时候,他豁然命令,“放箭。”
坐在狼蛛后背上的马队将手中的长枪向面前的仇敌突刺而去,而狼蛛则朝着它们的仇敌喷出一团团液体,只见穿戴在兵士身上的盔甲被这狼蛛吐出的液体腐蚀出一个坑洞。胸前的肌肤也被炙烤成一片焦黑。
当狼蛛马队冲到城头的时候,一排兵士们举着盾牌,将手中的长矛向它们掷去。转眼间,惨痛的哀叫声响起,又是几只狼蛛被长矛刺成了马蜂窝。但更多的狼蛛在马队的批示下攀登上了城墙。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涯,连星星的微光也被乌云抹去。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穿云裂石般的号角声轰然响起,彻夜最后的战役已然打响。
城墙上,亦是火光冲天,狼籍一片,哀声连连。
如狼似虎的仇敌不能让他们惊骇屈就,锋利冰冷的刀剑也不能让他们畏缩后退,而炽热无情的火焰却能让他们体味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折磨。天下上最残暴的刑法,也莫过于如此。
卢克团长抡起手中的战锤,将一头从他脚下攀登上城墙的狼蛛砸得脑花四溅。而他的四周有更多的狼蛛正在向上攀爬,只见他满身紧绷,暴喝一声,覆盖在他周身的光束四散而去;如同一道微弱的打击波,将攀爬在墙面上的狼蛛震得四肢不稳。
数千具尸身被缓慢下坠的火油罐烧成了一片壮观的火海,并冒着一缕缕稠密的黑烟。而盘桓在尸身上空的上百只秃鹫只能挥动着翅膀,不舍的拜别。
刻薄的城墙上,刀枪剑戟不断的碰撞着;厮杀斗争不竭的上演着;敌我两边的嘶吼声、叫骂声也从未停止过。
狼牙深山中体型庞大的天狼蜘蛛。因为遭到险恶权势的谩骂,这些蜘蛛变得残暴和巴望殛毙。它们放射的强酸能够腐蚀最坚固的盔甲,它们庞大的利爪能够穿透最坚固的盾牌。
他们的勇气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通过严苛的练习和铁普通的规律来束缚,并颠末残暴战役的浸礼铸就而成的。
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一个早晨,直至天亮方才停止,而胜利再一次属于光荣骑士团。
“战役,战役!”
城头上,兵士们探出头,将抱在手中的石头扔向贴在城墙大要的狼蛛,一块块粗笨的石头落下城墙外,又有几只狼蛛马队不幸被石头砸中,然后朝着空中坠落而下。
盐镇的城墙非常坚毅坚固,它能够接受成千上万块巨石的撞击。投石机投掷出的巨石和火油罐并不能决定战役的胜负,最抱负的环境就是用来粉碎箭塔的顶端、戍守设备战役台。除非投射物能够刚好击中城墙的顶端,不然很难光靠投石机粉碎垂直的城墙。
瞬息间,响彻云霄的气势声,盖过了城墙下浩浩大荡的脚步声。
在柯文男爵的号令下,两千余名流兵跟班在狼蛛马队的身后,猖獗的向劈面的城墙冲去。半月前,他亲率兵士冲锋陷阵,攻陷了金牙城。而这一次,他却不敢亲身领兵冲锋,因为城墙上的巨人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