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跌撞着跑到跪在地上的那管家身边,双手将他往上扶,口中慌道:“将猫拿走!不要跪了!”
崔琬目光怔怔往江慧嘉那边望去,低声道:“他……若真是女子,当众被人扯开衣衿,岂不是要羞得去寻死路?是我不好,实在他此前对我说那样的话,我就应当明白的……”
来的时候也没有过分细心考虑,不过非论是江慧嘉还是宋熠,都自但是然地认同低调为上,在如许的场合当然不会随便喝酒误事了。
却见一道极是窈窕的身影从那敞厅一边的门柱后走来,虽是夏季酷寒,这女子却穿戴薄弱,只外头裹了件御寒的披风,披风上头还镶着乌黑的大毛边,更衬得她肌肤若冰雪般干净得空,斑斓之极。
谢祭酒又看向扑在地上的周常。
而当代文人写诗,常常是一语双关,乃至是一语多关的,甚么叫做雪晴云淡日光寒,甚么又是一种清孤不等闲呢?
她的面庞实在是太美了,即便江慧嘉同为女子,都不由得有一刹时感觉她笑容冷傲。(未完待续。)
江慧嘉略打量了她一眼,正迷惑间,这女子已经正对着她走来。
当下管家不再游移,赶紧站起来从宋熠手上拎过黑猫退下去。
谢祭酒先说了诗的头两句时,另有人大声喝采。
“啊!”周常虽是被宋熠扶起了身,却仍然忍不住骇怕地喊道,“猫!快拿开!”
黑猫狂躁得有些不普通,谢祭酒微不成查地皱了皱眉,向身后看了一眼。
那头谢祭酒被人催诗,就含笑道:“我等读书人行宴,有酒无诗当然无趣。说不得老朽便抛砖引玉一回,待饮了这杯酒,说了诗,便请诸位也不吝赐文,与众同好共飨。”
这个说“谢大人胸怀丘壑,非常俗能懂”,阿谁说“谢大人由情入景,格律精美”,又有说“谢大人笔墨清绝,意境不俗”。
“檐流未滴梅花冻,”末端,悄悄一叹,“一种清孤不等闲。”
他身后走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江慧嘉迷惑道:“谢老太太叫我去换衣?”
“是小的一时忽视!”走出来的管家立时跪到地上,“请老爷惩罚。”
管家踌躇着不晓得该不该起家,谢祭酒斥道:“还不快些!转头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