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人讨厌地皱起眉,阿飞已挡在身前,紧接着,美女人的部下把小匪贼围成一个圈。
“啊,不打它,那咋救你呢?”虎子犯难了,不情不肯地收回弹弓。
楚渔又抓出几颗果子,一半塞进本身嘴巴,一半塞进美女人嘴巴。
“钟叔和阿飞断后,小眉与我先回。”美女人轻声叮咛。
“娘,哭花了脸丑兮兮的。”楚渔似大人般轻拍娘的后背。
美女人没理睬小匪贼的威胁利诱,持续往前走,小匪贼见这家伙竟敢对他的话置若寡闻,当下火冒三丈,一个飞身扑上来抢人。
有人叹道:“幸亏爷手快,不然这女娃娃得见阎王爷。”
这下小匪贼可不乐意了,长/枪一横:“喂,你聋子吗?没闻声瓷娃娃想跟我回家吗?你从速把瓷娃娃还我,我就放你一命。”
楚渔仰起小脑袋,望着美女人白净的下巴,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楚渔谨慎翼翼地摸了摸白牛的耳朵,毛茸茸的,像摸棉花一样,牛背比村里老黑牛舒畅多了。
“你爹娘?”美女人的声音很柔嫩。
又有人收回疑问:“荒山野岭,哪来的女娃娃?”
楚渔窝在美女人摇篮般的臂弯里,熟谙的困意涌上心头,弯弯的眼眯了又眯,眼看着就要见周公时,受了惊吓的明白鹅不要命地扑腾起来,脏兮兮的鹅毛都飞进了楚渔嘴巴。
“看打斗。”楚渔一本端庄地答复。
“在家咧。”楚渔嚼着青豆,声音有些含混。
又听嘣的一声,那块大石头竟崩裂了,小碎石哗啦啦地滚下来。
明白鹅挨了仆人的训,悻悻地垂下脑袋,用力往楚渔的怀里拱。
没人在乎,楚渔哭得无趣,一吸鼻子,把眼泪吞回肚里。
楚贵轻咳一声,改正道:“傻闺女,这是白马,不是白牛。”
两队人马主动让开一条道,小匪贼笑着挥手:“瓷娃娃,你先回家,我明天来云井村带你玩。”
而小匪贼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楚渔,咋了咋舌:“女娃娃长得真白,粉嘟嘟,像个瓷娃娃,好想绑回家做压寨夫人。
一听金子银子要长翅膀飞走了,匪贼窝充满着不舍和哀伤,但是,小匪贼的决定,他们谁也不敢辩驳。
小匪贼这话倒提示了楚渔,她总算想起离家出走做匪贼的心愿,赶快拉住美女人的手,点头道:“我不回家,不回家。”
想了想,小匪贼又补了句:“把瓷娃娃还我,你那些甚么金子银子,我也都不要了。”
“大毛和我一样,喜好看打斗。”楚渔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抓出一把青豆,送到嘴边,又愣住了,转而把青豆塞进美女人的嘴里。
美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飞身,抱着楚渔飞上白马,姿式萧洒。
楚渔挣不脱美女人的手,又想到了娘亲的木便条,不由大喊起来:“我不要回家,我要做匪贼。你放开我,我要做匪贼。”
小匪贼将楚贵高低打量了一番,拱手行了一礼:“您就是瓷娃娃的爹?”
“云井村。”美女人也缓缓反复,语气落寞,眼中有淡淡的哀伤。
楚渔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鼻子一酸,哇的大哭起来。
美女人的手又大又软,还很和顺,比爹爹尽是疙瘩的手舒畅多了。
美女人摸摸楚渔的头,悄悄道:“我们回家。”
小匪贼一听乐了:“喂,瓷娃娃,你说你要做匪贼么?”
荒山野岭,俄然冒出个女娃娃,一时也没人记得要持续打斗。
哇,真俊。
“你是云井村的呀,那儿也是我的地盘,我常去咧。”小匪贼仿佛对云井村非常熟谙。
自家头头被群攻了,匪贼们天然也都围了过来,两伙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又打了起来。
“喵喵,你等着,我来救你。”这是虎子的声音,楚渔探出小脑袋,虎子正在拉他那把弹弓,对准的恰是美女人/胯/下的牛头,楚渔一急,忙喊道,“虎子,你停止,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红色的牛,还长得这么都雅,你敢拿弹弓打它,我拿鞋垫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