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马又道:“今后见到我的小娘子和我岳丈岳母,就如同见到我张小马,谁敢有一个不敬,一概寨规措置!都清楚了吗?”
村民们一阵轰笑。
美女人点点头。
十几年前,相亲的女人一听他是匪贼,就要吊颈抹脖子。害得他只能用麻袋绑回一个媳妇,生米煮成熟饭。这媳妇闹腾啊,每天要死要活。
楚贵已经被自家闺女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蜿蜒的山道上,钟叔摸着髯毛,笑道:“这家人倒风趣,闺女一个劲让爹休妻。这女娃娃主张大得很,是个小人精。”
张小马的爹也笑眯眯地抱拳:“亲家亲家母,再见再见哈!”
“媳妇,孩子小,渐渐教。”楚贵安抚完媳妇,又转头对虎子娘解释,“虎子娘,孩子小,童言无忌哈,童言无忌。”
“竟敢讽刺我,你个混小子没大没小。”
楚渔想了想,掰开爹爹大手,深吐一口气,头一扬,双眼放光:“有肉包子吃,另有狗腿子服侍!”说完,舔了下嘴角,哇,有些饿了耶。
“你还要做压寨夫人?”小匪贼掩不住地欢畅。
“老爷好!”
小匪贼噗嗤笑了,转头对秃顶匪贼说:“爹,我要娶楚渔做压寨夫人。”
楚渔点头。
“岳父莫气,小娘子目光好得紧,替岳父寻了我做乘龙快婿,这是丧事。”张小马又向楚贵和云娘行了礼,“半子看岳父岳母明天表情欠佳,就先辞职了,他日再请岳父喝酒。”
“我看是民风彪悍。”
楚贵愣了愣,觉得匪贼要抢人,忙一手护住闺女,一手抓起棍子,筹办干架。
“我年青时就想做渔夫来着,每日在水上游来游去,安闲的很。哈哈。”
大龙打趣道:“阿贵啊,你是匪贼岳丈了,今后很多关照关照大伙哈。”
“楚渔,奶名喵喵。爹爹说大名是鱼,奶名是猫。”
“好,娘不哭,喵喵乖,今后别乱跑,娘再也不打你,我们回家,娘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好不好?”云娘抹干眼泪,将闺女里里外外细心查抄了遍。
叫张小马的小匪贼又问:“见了小夫人的爹娘得叫啥?”
虎子娘从速捂住儿子的嘴,摆布环顾一圈:“我的儿啊,跟匪贼抢媳妇,不想活了么?”
这个朋友开口匪贼杜口匪贼,如果万一把匪贼惹进村庄,大师就完了。楚贵无法之下,只得紧紧捂住楚渔的嘴,楚渔喉咙里的话全被捂住了,急得乱跳。
娃娃到手了,村民们也不想惹匪贼,就欲回村。
“我呸,就你儿子这怂样,还想打我闺女的主张,没门。”楚贵内心阿谁怒啊。
云娘这下是真来了气,一掌掌打的实在用力,楚渔被打的站都站不稳。
喜叔也笑道:“你家闺女皮的很,也只要匪贼才压得住,都是天定的缘分。我瞧这张小马长得人模狗样的,又有好技艺,阿贵不亏损不亏损,哈哈。”
张小马的声音中另有几分稚气,却涓滴不影响他的严肃。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楚贵内心很不是滋味,面上也不好发作。村民们内心打的啥主张,楚贵当然晓得,还不是想着攀上匪贼这门子亲戚,今后就没人敢欺负云井村了。
楚渔却后退一步,当真地说:“娘亲,我已决定做匪贼,爹爹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铁定要做匪贼的。娘亲照顾好我爹爹,不成欺负我爹爹,待我做了压寨夫人,我自会衣锦回籍。”
村民们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谁也没去重视别的一队人马。
“胡说。”楚贵手扬在半空,又舍不得打,最后悄悄落在楚渔脸上.
“我们到时候也买几亩田。”
“好啊好啊!爹,我当官了,我现在是压寨夫人了。”楚渔兴冲冲地抓腾飞镖,脑袋点得似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