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刚进嘴,香喷喷的陈年好茶就已上桌,入口甜美,久而不散,即使是不懂茶的楚渔也晓得这是好茶,这萧烨然倒是蛮热忱的,不对,是热忱地有点过分了。想当初,她与萧烨然也没什友情,萧烨然的几次互助,也多是承了倾城的面子,没想到今儿个这萧烨然还待她如此客气,倒让楚渔模糊有点不安。
萧烨然也笑说:“姨母这打趣可开不得,待会小鱼女人平活力,就不睬你外甥了。”
“女人谬赞了,请女人上门喝茶,本应上正屋,只小鱼女人非普通之人,去正屋反倒俗气了,也只要这梅园能配得上女人的气势,萧某便擅作主张,将茶会设在梅园,还望女人不要见怪才好。”
王夫人这打趣开的,楚渔忙廓清:“夫人就爱玩弄小鱼。”
萧烨然心知他这个姨母本性萧洒,是说不动的,便也没强求,王夫人牵了楚渔,就上了王府。王府与萧府也不过隔了两条街,一炷香的时候,就走到了,与萧府比拟,式微的王府就显得非常寒酸了,十来间屋子的院落,并不算太大,就只要一个看门的老头,府内打扮的也极其简朴,只要些花木,也没甚么亭台楼阁,就一座小池子,四周种了几颗柳树,搭了个小亭子,仆人穿得也很朴实,楚渔看他们不管男女,走路步子都极其轻巧,但却铿锵有力,估摸着都是些习武的。
一旁的萧烨然笑道:“没想到姨母和小鱼竟是旧识。”
“别尽顾着拜年了,从速先让我看看是咋样的女人,让我这老外甥都不要姨母了。”王夫人一把拉开萧烨然,正对上楚渔的脸,先是一惊,随后大喜。
“有请。”
说着,萧烨然又对楚渔施以一礼:“我姨母如此爱好小鱼女人,萧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鱼女人留下陪我姨母吃顿便饭。”
没想到正逛着,就被人给撞见了,楚渔撞见的恰是王夫人,客岁在面馆有过一番了解,也是王大力之前的仆人。
王夫人一把扶起楚渔,牵着她的手,将她细看了一番,笑道:“这才大半年不见,小鱼比客岁又都雅了很多,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一天一变。”
“花开堪折直须折,梅花谢了来岁还会开,只要小鱼女人酿了梅花酒,赏萧某几口,萧某就赚了。”
萧烨然正要向楚渔先容王夫人。
“我啊,和小鱼是不打不了解。”王夫人拖长了音,“我和小鱼极投缘,也不知怎地,瞥见小鱼,我就打心眼里欢畅,之前还想着啥时候再见,现托了老外甥的福,今后都是一家人,哈哈。”
楚渔才刚坐下,就有斑斓的丫环端来形形□□的点心和果子,楚渔顺手捡了几块,往嘴里一塞,细致适口,都是些上好的佳品,比静王府更胜,也足见萧家的权势。
王夫人也是个急性子,拉着楚渔,就要往外跑,萧烨然忙道:“姨母来了,饭总要吃一顿再走。”
萧烨然从速迎了上去:“外甥有失远迎,恳请姨母谅解,恭祝姨母新春大吉,安康长命。”
萧烨然领着楚渔一起来到花圃,这一起颠末的亭台楼阁,无不精美,所遇山石碧水,无不曼妙,即使是偶遇的丫环仆人,也生得好生白净,就不像丫环仆人该有的面孔,这也足以见得这萧家的高人一等。
如此一想,楚渔就感觉眼下二人这么坐着有点难堪,又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便借口说梅化长得好,去看看,想着逛会就告别得了。
王夫报酬人利落,说话风趣,不拘末节,楚渔和她相处下来,也感觉特别亲热,这一呆便呆到了晚边才归家,王夫人本要让人送楚渔回家,楚渔分歧意,王夫人也没有强求。
“今儿来也没给你备甚么见面礼,大过年的,给你个小红包,图个吉利。”王夫人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红色的小福袋塞进了楚渔手中,楚渔摸着鼓鼓囊囊,应是块小银果子,便道了声谢,就笑着收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