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来也没给你备甚么见面礼,大过年的,给你个小红包,图个吉利。”王夫人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红色的小福袋塞进了楚渔手中,楚渔摸着鼓鼓囊囊,应是块小银果子,便道了声谢,就笑着收进了口袋。
楚渔才刚坐下,就有斑斓的丫环端来形形□□的点心和果子,楚渔顺手捡了几块,往嘴里一塞,细致适口,都是些上好的佳品,比静王府更胜,也足见萧家的权势。
王夫人嗓门宏亮,声音穿透力极强,声到人未到,隔了一会儿,才见一明艳妇人从花圃小径大步走来,王夫人脸上挂着光辉的笑,而眉间却还是模糊能见那一抹哀伤,估摸着和她丧失的女儿有关吧。王夫人称萧烨然为外甥,莫不是王夫人与萧烨然的母亲是姐妹?不过,王家和萧家都是大师族,相互联婚也普通。
楚渔一昂首,镶金的“萧府”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非常气度,本来一起瞎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萧家门口,既路过了,又是大过年的,不上门拜访下,也是有失礼节。
“过年每天大吃大喝,都把人吃累了,我特地让厨房做了几个平淡点的小菜,又烫了一壶小酒,咱娘俩好好乐乐。”
王夫人也是个急性子,拉着楚渔,就要往外跑,萧烨然忙道:“姨母来了,饭总要吃一顿再走。”
一旁的萧烨然笑道:“没想到姨母和小鱼竟是旧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小子吃了我的元宵,待会多给我迎点奖品返来。”
“花开堪折直须折,梅花谢了来岁还会开,只要小鱼女人酿了梅花酒,赏萧某几口,萧某就赚了。”
“就怕萧公子心疼上好茶叶。”
“你这园子挺香的呀。”
萧烨然心知他这个姨母本性萧洒,是说不动的,便也没强求,王夫人牵了楚渔,就上了王府。王府与萧府也不过隔了两条街,一炷香的时候,就走到了,与萧府比拟,式微的王府就显得非常寒酸了,十来间屋子的院落,并不算太大,就只要一个看门的老头,府内打扮的也极其简朴,只要些花木,也没甚么亭台楼阁,就一座小池子,四周种了几颗柳树,搭了个小亭子,仆人穿得也很朴实,楚渔看他们不管男女,走路步子都极其轻巧,但却铿锵有力,估摸着都是些习武的。
“有请。”
萧烨然倒是个猜灯谜的妙手,一早晨赢了很多礼品,王夫人道子暴躁,也没猜对几个,楚渔对猜灯谜没什兴趣,只随便猜了几个。
萧烨然也笑说:“姨母这打趣可开不得,待会小鱼女人平活力,就不睬你外甥了。”
“这位是......”
如此一想,楚渔就感觉眼下二人这么坐着有点难堪,又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便借口说梅化长得好,去看看,想着逛会就告别得了。
“夫人过奖了。”
萧烨然正要向楚渔先容王夫人。
“别尽顾着拜年了,从速先让我看看是咋样的女人,让我这老外甥都不要姨母了。”王夫人一把拉开萧烨然,正对上楚渔的脸,先是一惊,随后大喜。
王夫人接过丫环送来的元宵,给了楚渔一碗,中间的萧烨然笑着说:“我姨母三百年不进一次厨房,本日却亲手为小鱼女人煮元宵,萧某也是沾了小鱼女人的福。”
“就说亲姨母来拜年,都不见老外甥出来驱逐驱逐,却本来是美人有约啊,快先容先容,让姨母瞧瞧是哪家的好女人。”
这个萧烨然也算是久经风月,嘴甜得紧。
现在的面馆被莫愁和王大力办理的极好,也轮不着楚渔操心,楚渔闲着无聊,就想着去街上转转,毕竟也好几年没来江宁转过了。
“好了好了,你们年青人的事,我这白叟家就不瞎参合了,这梅花也赏了,茶也喝了,小鱼,上我家玩玩去,家里那些人都呆的很,一点兴趣也没有,我都快孤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