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金修文瞄了一眼苏小乞的穿戴,嗤笑一声,道:“本来如此,你这两招是偷学来的。”
额头青筋乱跳,金承业狠声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为爹守灵,跑到这耍甚么威风?”
苏小乞抛弃手中的马腿,拍鼓掌,答非所问道:“这龙马的模样甚是骇人,可除了速率快以外,就是一其中看不顶用的银样蜡枪头。”
“我不会。”苏小乞自傲一笑,又看向欲言又止的四名乞丐,上前两步,从四人的破碗里各抓一把铜钱塞进裤兜,道:“你们感觉我像短折的人吗?”
“苏爷,你……”一向忍耐不开口的四名乞丐闻听此言,再也忍不住了,可话说到一半,便被苏小乞挥手打断了。
金承业的身材已经不再颤抖,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他的双手也不再紧握,一张脸只是完整的淹没在了浓厚的烟雾中。雾中的火光愈发刺目,或许是烟叶已烧成灰烬,火油在烟锅里吱吱的响着,它是否也在控告世道不公?
……
“闭嘴!”笑嘻嘻的老乞丐神采俄然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噎住的金承业半晌,转目看向苏小乞道:“苏爷必然想好了对策吧?”
金承业垂着头,始终不发一言,紧握的双拳在颤抖:“你为甚么要帮我?这件事与你明显无关,你为甚么要帮我?”
“你想好了?”
“我……我……咳……”上气不接下气的金承业等肺里刀割般的疼痛减轻了,这才喘匀了气道:“又……又不需求我动的。”
职位高贵的人毫不会自降身份去与职位低下的人辩论,更不会将视野逗留在此人身上半晌,这类不屑一顾的态度常常比出言调侃更令人感到热诚。
金老爷的死与他们毫无干系,独一有干系的就是,金家上演的这场戏实在出色。他们如果能在这场戏中扮演个角色,那实在太好不过了,现在恰是他们参与戏中的好机遇。
苏小乞无法的摇点头,左脚脚尖在地上猛地一拧,“嘭”的一声,空中现出凹坑的同时,苏小乞已如箭矢射了出去。
“趁现在城里的保卫都去了金家记念,这但是可贵的好机遇,错过了就不再有了。”
苏小乞当即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可去了。”
金承业正说着,俄然捂住了嘴,吃惊的望着身周气流涌动的苏小乞,他未曾修炼,身材更已被酒色掏空。可他能够感遭到苏小乞透暴露的气味,这绝对远远强于金修文。
“兄长这么急着追上我,是为了向我庆祝吗?”金修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的金承业,嘴角闪现出一抹耻笑,苏小乞他倒是没瞧上半眼。
待四人的身影垂垂恍惚,苏小乞提了一把鼓囊囊的破麻裤,号召着金承业道:“还愣着干甚么?我的主子都被遣走了,不打是不可了。”
与几人扳谈算是迟误了很多时候,可追上几步以后,马蹄声不但不远,反倒越来越近。跟着裤兜里叮叮铛铛的撞击声停了,向前飞掠的苏小乞垂垂慢了下来。
许是内心遭到了打击,金修文竟都有些语无伦次。
苏小乞一把将金承业拽起来,淡淡笑道:“我看他不扎眼,筹办去揍他,来不来?”
金承业一愣,仓猝摆起手,面露惊色道:“你不体味他,他但是有炼气五重……”
四人只是笑了笑,再没多说半个字,只是道了一声保重,便揣着破碗穿过腥气满盈的矛林,向着荒外去了。苏小乞若真的打伤了金修文,金家究查下来,他们也绝难幸免,幸亏背井离乡这四个字与乞丐毫无干系。
“哼!”金修文猛地将盾牌砸上空中,鄙夷道:“乡间人耍的把戏。”
金修文神采阴晴不定,俄然皱眉道:“伏虎武馆与你是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