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足足半个月,终究见到你人来了,可你却怕死躲在山脚下,遭受这类事你不但不来安抚,反倒怪我?
这就是你对我的情义?!”郭瑶歇斯底里的哭嚎。
郭瑶不由退了数步,若不是苏小乞及时扶住,几乎颠仆。
“懦夫!”郭瑶摆脱苏小乞,大声喊道:“你抛下我一小我,我安抚本身你是怕寡不敌众,如果你伤在、或者死在这群山贼的手里,那就真的没人能救的了我了,你是为了逃脱出去搬救兵!”
“你怎能这般玩弄人?!”迟良恶狠狠的瞪着郭大富,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迟良的脸顿时扭曲,谩骂道:“贱人!你们父女合起伙来欺负我,现在你对劲了?!”
“你怕对不起列祖列宗?”郭瑶哭声凄厉。
迟良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车架上,双目满含热泪,道:“你我缘分已尽,休要再说了。”
郭瑶的眼中顿时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苏小乞只能闭上嘴了。
苏小乞也大感惊奇,他所做的竟然都是郭大富安排好的,实在令人不成思议。
“我早与你说过,文人最薄情,现在你可托我的了?”腆着肚子的郭大富从车厢走出,年近六十的他又白又胖,挤成一条缝的双眼却透露着一股严肃的气势。
郭瑶惨淡一笑,从腰间扯下一个暗红色的香囊,迟良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香囊扔给了苏小乞。
迟良手脚一僵。
迟良面露痛苦之色,道:“我……我不能娶你为妻了。”
“你……”
迟良的神采顿时变了,骇怪的看了郭大富一眼,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双目通红的郭瑶,颤声道:“瑶……瑶妹……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苏小乞暗叹口气,用纯洁磨练男人,用款项磨练女人,是天底下最笨拙的两件事,为甚么恰好有人乐此不疲的去做?
“良哥。”郭瑶走到郭大富的身边,垂下头,落泪道:“你现在太丢脸了。”
“我……”迟良双目圆睁,眼睛里闪动着可骇的凶光,张牙舞爪的扑向郭大富,“我杀了你!”
迟良握住车厢的手在颤抖,指甲都抓进了坚固的木头里。
“不管你知还是不知,正如你所说,缘分已尽。”这句话竟是马夫说的,就是苏小乞花了大代价才请来的马夫。
迟良的眼里突然放出狂喜的光,大声道:“给我!给我!现在就给我!”
迟良将下唇咬出了一排血印,道:“我不能……我不能娶你如许的人。”
郭瑶敛衽作礼,道:“恳请中间勿要多言。”
“徒弟,我们走。”这句话迟良是对马夫说的。
忽的,远处传来骏马的长嘶,两匹如墨漆染的龙马奔驰而来,同时,另有一辆青铜锻造而成的车舆。
沧海的盐有一半是从泰安商会手里过,赤手起家的郭大富更是一个传奇。
不知怀着如何的表情,郭瑶出了盗窟,又回绝苏小乞的搀扶,踉踉跄跄跌倒数次走下了山坡,她的身上也多了数处淤青。
迟良不敢去看郭瑶的眼睛,道:“因为你的身子不敷明净,我……我……”
“良哥……”泪水夺眶而出,郭瑶想要投入迟良的怀里,迟良却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你还不明白吗?”郭大富冷哼,鄙夷道:“你觉得凭几首诗词就能做我郭大富的半子?”
“瑶妹!”迟良仓猝上前搀住郭瑶,但紧接着,他的手不自发的向后缩了缩,“你……你……你没事吧?”
门无声无息开了一条细缝,车厢内的暖气顿时扑了出来,迟良近乎被冻僵的身躯随之一震,便闻声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迟良似崩溃了,吼怒道:“你们为甚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