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蓦地减轻了手劲,太师椅在哀号哀鸣。
苏小乞一步步迈向一间吼声最亮的茅舍,跟着双脚抬起落下,他的气味也在节节爬升。
现在,屋内所上演的这场戏尽收眼底,而这场大戏的序幕恰是由他揭开,就连无人能在他手上走出五招的贺老五也成了戏中的角,另有甚么比这更让人感到痛快的事?
李麻子腾地站起来,道:“你当然不该小瞧我。”
李麻子霍然起家,脸也紧绷了起来:“你竟也冲破了炼气七重!”
“三个月前你夺回北门,我便在暗中查你,以后便在沂水埋下了一根钉子。”李麻子不想表示出对劲的模样,对于他来讲这实在太蠢,可他每吐出一个字,腔调便情不自禁的上扬。
李麻子的内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喜好居高临下的感受,这就是为甚么整间屋子只要他坐椅子,其他的人只能坐在地上。
“与我所想的公然不差,他们并没有取了你的性命,你用甚么做的互换?”苏小乞的目光只集合在李麻子的身上。
夜空无月,只要几点星光装点在阴沉的穹顶。腥咸的海水顺着额前的发丝一滴滴落下,满身湿透的苏小乞望着面前的几间茅舍,眼中不成制止的透暴露一丝伤感。
“小人哪敢有这个胆量。”李麻子腰弯的更低,几近要低到灰尘里。
顷刻间,竟有一群黑衣人涌入茅舍,明晃晃的兵刃刺人眼目。随后,黑衣人让开一条通道来,贺老五徐行走近。
“你如何晓得我会这个时候来?”话一出口,苏小乞旋即觉悟,道:“王府有你的人。”
手在身上胡乱擦了一把,贺老五看着额头青筋乱跳的苏小乞道:“你倒是让俺一番好找,归去俺但是没少挨骂。”
聪明的人之以是聪明,就是不会去问毫偶然义的蠢话。苏小乞当然不会去问“你又如何晓得我有一天会回沂水”,不管是误打误撞,还是未雨绸缪,对于他现在的处境都没有任何帮忙。
当然,终究他还是返来了,只是再没能夺回曾属于他的位置,只夺回了有人稀少走动的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