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两位夫人才如此卯足了劲上演明天这出大戏。只见那青蝉转了笑容,搓了搓手,像是体贴兰凝霜,缓缓道:“mm,气候转凉,我们姐儿几个怕你在这有些寥寂,以是自作主张叫了个小戏台班子,都是一群玩闹的孩子,姐姐我看他们打扮倒是别致不落俗套,只是图都雅好玩热烈一会子罢了,我们姐儿几个就在这里一聚,不知mm可否有雅兴作陪?”青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嘴角扬出一丝笑意,看似诚意款款。
不过青蝉毕竟是知书达理之人,心眼儿也比那不通文墨的白蜓多了几分,她虽有不满,也不至于表示在脸上,只是为了完成红夫人交代的任务,何况夫人的报酬但是极度丰富的,青蝉是女子,天然爱这香脂水粉,红夫人的香粉那但是上好的玫瑰蜜粉,抹在脸上不油不腻,目睹得红晕天然活泼,水灵非常,宫里的丫头仆妇都好生恋慕,有些试妆的丫环偷偷抹了一点在手心,怕被抓了,胆战心惊的在闭门鄙人房细细涂了,都说这粉人间少有。如许好的东西,天然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想得之。只是物以稀为贵,何况红若云为人势利,你若对她没有多大进献,千万得不到她一件东西。
青蝉最会察言观色,她看凝霜眼里泛出一丝猎奇,晓得这丫头必是没尝过这些果子的滋味,遂缓缓开口道:“这些果子乃是南蛮子进贡之物,南蛮子那边四时暖和如春,以是果子大多汁水充分,甜美似蜜,只是目下已然春季,那些果子倒是极难保存。
凉词宫里俄然热烈起来。也不知吹来哪门子东风,一日下午,太子爷的另两位夫人青蝉,白蜓这日俄然悠悠上门来访。
兰凝霜内心有些发苦,明晓得这二位夫人来者不善,无法忝局冷宫,职位天然无从提及,二位夫人此次光临乃是天大的福分,她又怎好妄自猜想,因而只得,亲身恭送出了凉词宫,见她们走得远了,才缓缓合上门扉。
“哎,mm这是说那里话!”青蝉脸上堆笑,煞有介事的挽了兰凝霜的手,两只眼睛里含着一片笑意,缓缓开口道:“mm你是凉词宫里待得长了,却不知宫里之事!太子已随二圣本日出外游猎,怕是三五日不得回转,此次出游,倒是一个嫔妃却未曾带,只是拜托皇叔监国罢了!”青蝉话毕,斜着眼睛向着一旁的白蜓使了下眼色。
忙忙的躺在床上,像要闭眼,只感觉喉间似有痰欲吐不得,浑身高低却有些炎热,倒是虚汗连连,腹部疼痛模糊,内心却想着刚才看戏之事,越想越是凄苦:那青蝉明显是拿那伶人打趣于她,她的脸子早已丢尽!这么想着,内心揪地发疼,眼里汪出一泡泪水,喉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甜腥,直直逼上喉间,想要从口里喷出。
这白蜓自知长相平平,资质平淡,身边除了寄父无人相帮,幸亏她倒是个实际之人,固然太子对她正眼都不看,但是她倒毫无怨心,反倒生出若想在宫里安身,且要凭借那有气力之人,讨一点残羹也好。入宫既久,再如何笨拙如猪,摸爬滚打一番也晓得了宫里的端方,她惯常手里风雅,虽则没有背景,但是寄父甚是疼她,倒是小恩小惠不竭,她也乐的风雅哗哗的做些情面,办理干系,久而久之,那些得了他好处的宫女,到处鼓吹她的好处,红夫人如此高傲的人倒也入了她的法眼,她只说一句便对那白蜓刮目相看:“白蜓姐姐,倒是好会布施!”只这一句,白蜓就生生把那青蝉比了下去。
此时,伶人悉数退场,都是一些九十岁的娃娃,有男有女,齐齐摆列成一行,向各位娘娘道了个万福,允了,丝竹之声悠悠传来,才亮起嗓子咿咿呀呀开端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