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这边算是打发完了,冷月却见红若云眉头还未伸展,上前轻声问道:“红娘娘另有何事,愁眉不得伸展,若用得着小的,小的定当竭尽尽力的!”说着忙忙跪下叩首。
红若云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内心模糊生出一丝苦涩:黑啸天啊黑啸天我贵为你的夫人,你何曾待我有她一半,我也心甘了!内心想着,眼底微微有些晶莹像是要往外冒,红若云怕被人撞破,忙忙的擦了,柔声低唤道:“臣妾蝶苑红氏恭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红若云“千”字刚出口,只见太子微微展开眼睛,睡眼有些昏黄,微微掉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迷蒙的双眼缓缓落在红若云身上,像是有些吃惊似得,缓缓道:“你来此何为?”
红若云悄悄举着药碗,对着一脸惊骇冷月调笑道:“现在恰是你表示对本宫衷心的时候,这碗药汁是给兰秀士筹办的,只是本宫不知药性如何,且先拿你一试,对不住了!”说罢,挥动手,也不顾冷月一双大眼睛瞪得老迈,何如她冒死挣扎,无法力量甚小,怎敌得过那些彪形大汉,嘴巴里一声声喊着:“不要,不要,娘娘饶命!”红若云才不管这些,号令蜜蜂儿捏开冷月的嘴巴,也不管药汁滚烫,狠狠塞进冷月的嘴巴。药汁顺着喉咙如同一阵火苗炙烤的冷月喉咙生疼,入了肚子,那药汁却又好似冰霜一阵阵搅得冷月肚疼不已。世人看去,那被灌了药的女子疼的在地上打滚,好半晌才停了下来,只是微闭着眼睛喘气不止。
冷月如此聪明,岂有不知,只见她缓缓一笑,巧舌道:“娘娘放心,凡是娘娘叮咛,冷月如果能做到的,必然做到!”
黑啸天听了红若云一番话,觉得是红若云怕诊治不好,本身见怪下来,为了安抚蝶苑夫人,黑啸天摆摆手,和缓道:“夫人尽管诊治便是!夫人的医术宫里皆知,无出其右,且请夫人放心,即便诊治的有事偏差……哎……”红若云俄然感觉黑啸天看兰凝霜目光变得越加温和起来,眉宇间飘着淡淡的哀伤,嘴角微微向下垂挂,握着兰凝霜的手仿佛握得更紧了,而那兰凝霜现在正面躺在琉璃榻上,薄薄的秋被悄悄地覆着,一张小脸儿煞白。
冷月的话还没说完,红若云嘴角暴露一抹邪笑,挥了挥手跑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两两把冷月按倒,冷月不知何意,一双眼睛噙着泪,低低哀唤道:“娘娘何意,是在摸索小的衷心吗?”红若云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蜜蜂儿缓缓捧上一碗冒着热气汤药,气味难闻,走到红若云面前,低低道:“主上,汤药已然煎好!”
红若云进屋的时候,看到太子已然有些疲累,趴在兰凝霜床边,眼儿紧紧闭着,微微地打着酣,看来已经睡熟,红若云悄悄上前,正欲存候,俄然见到太子一只手儿紧紧地拽着兰凝霜伸出被褥的一只素手,那行动恐怕是兰凝霜逃脱似得,抓的紧紧地。
红若云仿佛猜到了蜜蜂儿的苦衷,忙忙道;“本宫心中自有筹算!你且随我前去兰香小筑看看吧!”
“吴嬷嬷,且请信她一回,我在这儿看着,料她红夫人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红若云见太子发话更是理直气壮,也不睬会吴嬷嬷,悄悄上前,翻开薄被一角,切了把脉。
红若云缓缓扶起冷月,从兜里取出一纸敕令,递给冷月看了,冷月一看,竟然是册封宫女的谕旨,且她的大名荣列在三等宫女之列,晓得此事定是红若云从中调停,喜不自禁,竟然再次扑通跪倒在红若云脚边,脸上露着一脸谦虚笑容,嘴里不住道;“多谢娘娘汲引则个,小的即便是做牛做马毕生奉侍娘娘摆布,也是无憾,娘娘之恩,小的定当涌泉相报!”又是一串捣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