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雷母却底子无动于衷,仍旧用那气愤的眼神冷冷地望着她,舒曼雪心头一慌,不觉惊骇地松开了手。
而被女人点明的季铭倒是勾唇冷冷一笑,双手环胸,高深的目光直射向她,“如果你是冤枉的,又为甚么会晓得绑架的事?我们方才谁都没有提到过这一点。这件事一向是保密措置,我信赖在此之前,这里的人应当也都没有说过。”
她狠恶地摇着头,轻颤的噪音尽是荏弱的无助,“不,不是我,青姨,你信赖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被他扶住的雷母也跟着转眼看向舒曼雪,她一副狼狈的模样,此时落在她眼里,却激不起她涓滴的怜悯,一颗心因方才得知的动静而充满愤恚,如何也不敢信赖,这件事竟是她主使的。
“那晚我也听到你这么说,还奇特地问是不是少爷奉告你这件事,你跟我点头表示是的,这些你莫非也要否定吗?”一旁始终冷静站在客堂拱门处的李叔,将方才的统统尽收眼底,一样满脸惊诧又气愤,现在听到原振东的诘责和舒曼雪的拒不承认,不由紧皱眉上前一步,语带愤恚地开口指证道。
此时一旁的原振东忽地紧皱了下眉,季铭的提示让他猛地想起一件事,虎魄色瞳眸锋利又冷锐地落在舒曼雪身上,“我也很想晓得,既然大师都没有跟你说过绑架的事,那晚你来雷宅却直接表示是来看伯母出事的环境,这一点又要如何解释?”
跟着她的话落,客堂里一片沉肃的沉寂,但是埋没在其间的伤害却更加加深。
客堂里的氛围尽是凝窒的沉重,带着种一触即发的伤害,雷子骞望着地上正翻看着陈述的女人,沉暗黑眸里的阴霾肝火更加深浓。
不,即便如此,她也毫不能承认!
而此时看完陈述的舒曼雪,面对那调查详细的一样样究竟,内心尽是慌乱的无措,原觉得她做得已是天衣无缝,却如何也没想到,季铭竟能将事情查得如此清楚。
一旁的楚瑶没想到她竟厚脸皮不要脸到如此境地,现在还敢否定,内心的肝火噌噌地往上直窜,拿着陈述的小手一紧。
好不轻易捡回一条小命的舒曼雪,一边冒死地呼吸着终究重新获得的新奇氛围,一边还要不成节制地咳嗽着,以减缓被男人毫不包涵掐着脖颈所带来的疼痛感,只要一想起方才所经历的统统,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