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断电话,埋头翻开了另一份文件,未待她看上一眼,办公室的门蓦地被人推开,随即助理焦心的禁止声才传了过来。
她双眉微凝,突地想起方才在公路上遇见的贝晓柔,心机翻转间蓦地发觉到了甚么,转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雷母沉怒的神采,明眸闪过一道微光,唇角冷冷一勾。
贝晓柔怔愣地站在原地,水眸惊诧之极地望着她,好半晌后,才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义,顷刻也了然了她眼里的敌意从何而来。
双眼微闪,舒曼雪举步走近,铺着柔嫩羊毛毯的空中,消弱了她的足音。雷母涓滴没有发觉到她的到来,她坐到雷母身边,伸手重挽着她的臂弯,轻唤了声“青姨”。
雨滴不住敲击着窗户,半敞的窗别传来一丝潮湿的气味,雨声嘀嗒响起,埋首在办公桌后,批阅好一份文件的沈慕诗,抬眼望着内里的雨幕,明丽的脸上模糊浮起一抹愁思。
咬了咬唇,贝晓柔悄悄嗯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暗淡阴沉的天气,有种风雨欲来的飘摇感,一如她此时的表情。
撕碎了故作和睦的荏弱表相,不再假装的她,实在的脸孔让贝晓柔感到错愕不已,挂在脸上的笑意一僵。
状似不经意提到般,她侧头看着雷母,轻声道:“对了青姨,我来的时候仿佛看到贝蜜斯了……”
摇了点头,她看向老友,悄悄皱起眉提示道:“晓柔,今后可得防备些她!”
抿了抿唇,面对老友切磋的视野,贝晓柔垂下眼,坦白了雷父雷母让她分开雷子骞的事,将舒曼雪变态的窜改奉告。
雷母伸手揉了揉被气得有些发疼的额角,见她如许,舒曼雪仓猝侧身,伸手替她按摩着太阳穴。轻柔的力道稍稍舒缓了疼痛,让雷母舒畅了很多,心头的肝火也是以抚平了些,这才略显气恼地将方才产生的事说了出来。
勾唇冷冷一笑,舒曼雪的眼底尽是嫉恨和不甘,“我和子骞哥从小一起长大,你晓得我爱了他多久吗?你算甚么,有甚么资格跟我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