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解开第一句,时候、地点和高度都有了……”我只说到一半就愣住,俄然很焦心皱起眉头。“还差一样东西。”
凌芷寒抿着嘴谦逊接过铜镜,上面的诗文我们来的路上一向在猜测,可至今都没有涓滴眉目。
“烽火通报都是扑灭火堆,下一处关隘遥看烽火连天便知有敌来犯,可第一句内里用七尺龙镜传烽火,说明示警所用的是镜子。”宫爵来回走了几步喃喃自语后俄然停下来。“光芒!是光芒!”
将军从身上摸出一个精美古朴的怀表,看了一眼面色沉稳说:“另有十五分钟到七点。”
我一怔吃惊的看向凌芷寒,这个江南女子看似荏弱,可千万没想到另有这般傲气,当着卓明风的面竟然直言不讳,拜他为师就是为了今后打败卓明风。
“地点,高度都有了,现在差的就是时候。”宫爵在关楼上看着远处干系折射的处所。“必须在特定时候下,铜镜所指引的位置才是我们要找寻的处所。”
“你此人如何不识汲引,人家心悦诚服也是一种勇气,你如何这态度。”青蛙看不下去忿忿不平说。
我们赶紧找来枯枝,用现在的尺寸换算好七尺的高度,牢固住铜镜后插在烽火台上,晨光的阳光晖映在铜镜上,折射的光照向远方的荒凉。
“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就让我看看凌然到底教会你多少。”卓明风从我手里接过铜镜,看了看递到凌芷寒的面前。“这四句铭文实在并不难,你若能解开,你我另有师徒之缘。”
卓明风听完反应完整出乎料想,点头放声大笑:“一言为定,我倾囊相授就看你能学会多少,不过,今后和你一较高低的人恐怕一定是我。”
“当七点的阳光晖映在铜镜上时,折射的光芒会指明白切的地点,但是……但是我们并不晓得方向啊?”我昂首看着七尺高的铜镜。“没有方向的话,也就是说在七点的时候,以铜镜为圆心,指引的光芒为直径,这个庞大的圆周上任何一处地点都有能够是我们要找的处所,那……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去。”
分不清这话卓明风是说给我们听,还是说给他本身听。
“第一句话如果指的是玉门关上这处烽火台,那前面七尺龙镜又是甚么意义?”将军问。
“烽火台!”我顿时也恍然大悟。“最后三字实在是暗指烽火台。”
“龙镜……”凌芷寒看看手里铜镜。“上面并没有龙,想必龙应当是指时候,十二时候中龙代表辰时,就是早上七点的时候。”
走上残存的玉门关,卓明风应当是晓得是我们,却还是不动如山的站在关隘了望,像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不凡的白袍将军。
说实话,熟谙卓明风的时候越长,我越是看不透这小我,说不上好恶,只感受这小我如同这漫天的黄沙普通始终让人看不透。
古有周幽王为褒姒一笑,博烽火戏诸侯而失期于天下,导致周朝式微的典故。
“卓爷玄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高处不堪寒,卓爷莫非就不想今后有人能与您一较高低,当日骊山一跪之恩,芷寒没齿难忘,必然尽数报还。”
凌璇应当是用这类体例来指出万象神宫的位置,这和麦积山上的构造设想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说我没提示你,第一句的重点便在最后三字上。”卓明风说完有回身远眺。
“很早了……”卓明风俄然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瞥见他笑,和他的人一样,我看不懂他的笑容,有一种和他年纪完整格格不入的沧桑和油滑。
“不识玉门关外路,梦中昨夜到边城……”卓明风声音透着感慨和落寞。“很多年前我来过这里,就站在这个位置,我记得当时大雪,全部玉门关银装素裹,旗号飘舞,美满是别样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