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猛地昂首,看向他哥:“我去?”
“也是呢,伉俪非常该休戚与共、同甘共苦。”新帝一脸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当年儿子患上时疫,只觉谁服侍都烦燥,最后还是茹佳氏陪着,儿子才感觉舒坦了,额娘想要陪着阿玛,也是磨难见真情。”
不周。
“儿子晓得额娘不放心阿玛,茹佳氏若服侍皇阿玛不周,不若额娘亲身守着皇阿玛如何?”新帝眯了眯眼。
八爷倒吸了一口冷气,“四哥竟然会这么狠!”
何止是不周。
“这事儿啊,可要往前说好几年了,至于说皇上节制太上皇上的那些人,呸,那都是一群没见地的傻鳖!爷跟你说,这摄生丸的方剂,早些年皇室宗亲就传遍了,好些大臣亲贵手中也都握着呢……”
雍正帝!
天子轻笑,哈腰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这事儿,爷就交给弘曜了,朕事儿多着呢,没时候理睬失利者的拆台。”
新帝挑眉,叹了一口气:“就晓得十四弟有孝心,朕会着太病院奋下解□□丸,但是驱除蛇虫的倒是不能备了,以免十四弟寻不着大蟒。”
十四咬牙切齿:“四哥让我出京去寻百年蟒胆。”
茹蕙趴在男人怀里,顾恤地抬头摸了摸男人的脸:“悲伤了?”
皇太后抚着胸,狠狠瞪着新帝。
谁对他好,谁想将他一脚踢翻,他全看在眼中,不保护那不时势事爱重他的,他就是傻子。
“不是说皇上用摄生丸节制太上皇,逼太上皇退位?如何皇上还赏了很多下来?这摄生丸到底是谁制的?”
新帝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朕已传诏天下赏格百年蟒胆,只是赏格一向未有人应,十四弟如故意……上两枚蟒胆,乃是自西南丛林中寻得,除云贵川外,广西、福建亦有能够有存。”
稍顷,诊完脉的刘声芳退到一边,哈腰向跟过来一脸担忧的新帝禀报太上皇的病情。
九爷亦握紧了用中的茶盖,颀长的眼里,惊奇之光连闪:“十四弟你做了甚么?”
天子低下头,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再想着南三所的几个儿子以及乾清宫中的弘曜,脸上暴露一丝暖意:“有你,有儿子们陪着,爷不悲伤。”
亲身守着。
皇上是她生的,不敢拿她如何样,可太上皇是她的夫,她的天,倒是拿她如何着都没人敢说个不是的。
新帝一脸惊奇看向扶着皇太后的十四:“老十四,你竟然跟你嫂子一个女人辩论,你……啧!”
那女人,敢劈面欺负她的十四,不如她的意,底子是大不孝。
但是,看向龙床上阖目靠着弘曜养神的太上皇,想着他方才眼中闪射的冰冷杀机,统统的不忿,皇太后都不敢说。
茹蕙踮着脚,一蹦一跳躲过了百般的残尸碎骸,好轻易达到新帝站着的处所,扑进男人刻薄的度量当中。
十四昂首看了一眼九爷,又转头看着八爷:“八哥,皇阿玛为甚么会把皇位传给四哥?”
茹蕙站在门外,看着被新帝砸了个稀巴烂的养心殿,噗一声乐了。
这是说她这个额娘不如他媳妇对丈夫忠贞?
但是新帝却没管他们俩。
皇太后身材一僵,沉默半晌后终究还是不甘不肯地开口:“起吧。”
摇着头,新帝哈腰将茹蕙自地上托了起来,口中怒斥:“你就是个断念眼儿,你与十四辩论,错也是两人都错,额娘既没罚十四弟,又岂是至心罚你?如何就真的跪了这半天?还不向额娘告罪说曲解她的意义了?”
皇太后抚着胀痛几欲开裂的胸口,短促地吸了好几口气,却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