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斜睨了一眼一脸遗憾的九阿哥，眼神闪了闪。
...
四阿哥被讽刺得脸一热，“弟弟晓得。”
……
阿哥们都走了，唯有大阿哥还坐在坐位上愣神。
奉茶、施礼、唤人、回礼，自太子而下，一个一个，将四阿哥的兄弟都认了一遍，毓庆宫里，明显坐着一群爱闹腾的皇子，在明天，却可贵的氛围和谐。
小十八重重点头，嘴里倒是忙着吃糖，没空应对。
将小十八放进椅子，茹蕙摘下腰间的荷包，从内里取出一个白玉盒，将白玉盒翻开，放到小十八手上：“小十八尝尝，喜好不喜好。”
四阿哥带着茹蕙跪在天子身前大礼朝见。
“茹佳氏的面相，看着是个有福的。”天子自语着站起家，走向御案：“朕现在只愿钦天监的批命都能成……”
太子爷含笑点头：“你们一上午也同歇一下，这便带着弟妹归去吧。”
茹蕙点头，哈腰指导头盒中的珍珠：“橙色的是桔子味儿，红色的是樱桃味儿、黄色的是杏子味儿、青色的是李子味儿、蓝色的是蓝莓、紫色的是葡萄。七个色彩，七种生果，如何样，好吃吗？”
“去给你额娘叩首去吧。”天子赏完东西，挥手将两人撵出了乾清宫。
德妃秀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受了茹蕙敬的茶。
九阿哥起了身，八阿哥与十阿哥天然不会再留。
看着茹蕙站稳，浑身紧绷的四阿哥悄悄呼出一口气，放下撑着小几的手，又靠回了椅背。几个兄弟目光一碰，流泄出一丝笑意。
“都走了。”太子爷落在书上的目光挪都没挪：“大哥要在毓庆宫留饭吗？”
黏腻的鼻音，缠绵悱恻，将本就着火般的男人最后一丝明智粉碎。
男人丢掉了统统的慎重、束缚，女子健忘了全部天下，唯余相互交颈、胶葛……
“嗯——”突然拔高的吟哦声中，女子被卷入炽热的胶葛当中，倒置、伸展、沉迷、终至忘情……
茹蕙嘴角抽了抽，“儿媳晓得了。”
乾清宫
永和宫
床帏间，男人的行动一顿，撤销了起家的企图，伸脱手，悄悄拨弄着卷翘的睫毛，笑看女子一脸不乐地翻身将脸埋进了软枕当中。
“是。”
四阿哥眉梢眼角俱是喜气，含笑答：“阿玛放心，儿子免得”。
伸脱手，顺着比水更温软肩背的向着被褥之间，冰清玉润，香培玉琢……
“多给老四生几个儿子，免他膝下萧瑟。”
太子爷看了一眼大阿哥，也不催他，只慢条斯理叮咛小寺人拿本书来。
一粒粒珍珠大的糖果，五颜六色的煞是都雅，扑鼻而来的生果香味更是招得十八阿哥不断地吞咽喉着口水。伸脱手，捏起一粒绿色的珍珠放入口中，小十八眼睛一亮：“猕猴桃。”
茹蕙笑了笑，直起腰回身看向四阿哥。
“先去见你的兄弟们。”德妃笑着招来一个方面大耳的老嬷嬷：“这孩子神采看起来有点不太好，你跟着走一趟毓庆宫，路上护着点儿。”
“生果糖？”小十八吸了吸口水，一脸瞻仰的看着茹蕙。
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搅得床上甜睡的女子不适地皱了皱眉。
女子不满地用力挣了挣，实在却不过只是在男人身下爬动了一下：“晓得进宫，你还闹？”
四岁的十八阿哥胤衸出人料想地一下扑进了茹蕙怀里：“小嫂子，十八饿了。”
“小十八想吃甚么？”茹蕙含笑看着怀里圆头圆脑的孩子，“生果糖好不好？”
正月的北京，寒气仍然深重，紫禁城中，供人行走的一条条石板路上，皑皑白雪被寺人宫女们打扫得很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