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鼻子一酸，喉头一哽，转头伸手将裘衣拖了过来，盖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茹蕙轻笑一声，再抹了一把带泪的眼睛：“宜额娘这话我是不信的，都是做娘的人，为儿子的心，妾身有甚么不能了解的，不过，只要宜额娘没狠怪妾身，妾身便也满足了。”
“李德全，传太医。”
太医吃紧赶到乾清宫，被小寺人带到了耳房。
天子的目光闪了闪：“你就不为弘曜想想，生母行事这般率性暴燥，不担忧他被带坏了？甚或今后再被人讽刺？”
小寺人回声退了出去，很快将茹蕙带了出去。
暖和的胸膛上突然被塞进一圪冰，四爷被冰得生生打了个激宁，憋着一口气，生生忍到身材适应了胸前的冰冷，四爷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冻成如许，还伤了身子，你这底子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蠢。”
小寺人回道：“是。”
儿子非论做了甚么，做娘的都不会情愿看着他受委曲，妾身向您请罪，是为着您是母亲。妾身也是做娘的人了，以已度人，天然能够想见你晓得九爷受了气，会多么悲伤气恼，是以，妾身先来向您赔罪。”
“茹佳氏砸了老九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