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眯着的眼掩住的凛冽目光落在寻秋身上,十六岁的年纪,恰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身形已显出了极美的弧线,如初开的花朵羞怯绽放,柔滑斑斓,诱人采摘。
小丫头大喘一口气,抬手指了指房外,抬高了声音:“主子爷带着高总管并苏公公进了安院,现在正厅等着呢,苏公公叫我来唤女人。”
“苏培盛,这些日子她都做了些甚么?”
“另有小门儿,也锁了。”
又一天,到了传送用度的时候,守着小门的粗使王婆子在听到拍门声后,翻开了小门,公然,苏培盛领着一群人正等在门外。
不知想到甚么,她抬起手,抿了抿鬓角,又扯了扯身上的衣裳,也没去唤醒室内的茹蕙,而是回身出了起居室,掩上门后径直去了正厅。
睨一眼四阿哥的神采,寻秋垂眸悄悄点了点头:“有好几次夜里,秋荷听到女人在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问她是否需求奉侍时,她说‘不必’,我当时便觉她的声音有异,像是哭了。”
寻秋一张脸顿时如被天涯的云霞感化,化作一片绯红,她完整不敢正视四阿哥带着调笑的眼神,只是因为下巴被四阿哥挑着,又没法躲闪,只羞得浑身发颤,满身发热,呻。吟普通轻哼:“爷,您饶了奴吧――”
面向大门方向的四阿哥抬目瞄了一眼倚着门看戏的茹蕙,并未收回挑着寻秋的手,而是保持着这个行动,持续诘问:“说说,你们女人这些日子可晓得悔了?”
看着大丫头那张标致又有些微熟谙的小脸,四阿哥想了想,有些不太肯定地问:“你是佟嬷嬷的孙女?”。
四阿哥对劲了,转头看向寻秋:“你是寻秋,那便是蕙儿的大丫头了,这些日子那丫头可还诚恳?”
王婆子一愣,傻傻看向苏培盛身后,却见一身靛蓝家常衣裳的主子爷黑着一张脸带着神采恭谨的高总管,迈步自奴婢们出入的小门进了安院。
四阿哥坐在正厅,正一脸不耐烦听着苏培盛跟他报这光阴子茹蕙每日都吃了些甚么,便见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大丫头自门外走了出去。
“是,茹女人还给秋荷改了名,现在叫寻秋。”寻秋站起家,含笑带泪看着四阿哥,情不自禁又向前走了一步,又蓦地止住,只痴痴望着四阿哥羞笑:“秋荷已有好些年没见到爷了,一时失态,望爷莫怪。”
四阿哥表示无妨:“嬷嬷现在可好,爷也有两年没见着她了。”
“是,主子爷亲身叮咛的,说等女人甚么时候把端方学好了,安院甚么时候开门,常日吃用都由主子领人自小门送出去。”
高勿庸看一眼一脸苦脑的自家爷,垂目装死。
厅外,一个坐在台阶上的小丫头看到四阿哥带着一群人闯了出去,一时愣在本地,忘了反应,还是苏培盛回身扯了她一下才把小丫头惊醒,蹲身一礼后缓慢跑向正厅东侧茹蕙的起居室。
苏培盛一僵,不敢回话,学他徒弟把腰往下又弯了弯。
“真的,贝勒爷真的这么说?”茹蕙猛地自榻上坐起家,双目晶亮地看着站在本地的苏培盛。
“秋荷?”四阿哥微微皱眉看向那大丫头:“抬开端。”
起居室外室,寻秋正坐着打络子,低声喝止了一脸惶恐的小丫头:“慌脚鸡似的乱喊甚么,说清楚甚么事,女人正睡觉呢,你这模样看吓着她。”
谁惹着主子爷了?
自长官上起家,走到寻秋身前,四阿哥高大的身形带着庞大的存在感,完整将寻秋拢在了他的气味当中,伸手挑起少女尖俏的下巴,这个男人毫不鄙吝挥洒他的男性魅力,对上寻秋完整掩不住心境的双眼,轻笑:“秋荷长大了啊,再不是当年挂着鼻涕泡泡追在嬷嬷身后不让走的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