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挥挥衣袖洒然拜别的四爷,扫一眼书桌上堆得老高的一堆,茹芾嘴角抽了抽,看向冷静垂手站在书桌边的高勿庸:“高总管,我方才听错了,你也听错了,是吧。嗯,我们都太累了,我先归去睡一觉,高总管也歇息吧。”
四爷眯了眯眼:“‘顺承王府’既脱手了,爷也不能没有表示,明儿,爷便找董鄂家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后辈的教养题目。”
“既是茹佳小爷赏,主子便不推让。”高勿庸笑呵呵又递了一本帐册到茹芾手上,看他苦着脸翻开帐册:“太子爷送了信,主子让人查了六七天,明显查到了人,府里的人手偏不好大动,以免引来谛视,一时却找不到人去了哪儿,若非茹佳小爷手上的人给力,将人自寺院里揪了出来,还弄来了证词,只怕爷还要劳累好些日子。
伸脱手做出请的姿式,高勿庸笑呵呵看着一脸生不如死神采的茹芾垂着脑袋坐进书桌后的圈椅,殷勤地为他放开宣纸后,便站在一边磨墨,行动谙练之极,一如半年来每一次主子爷丢下烂摊子后的表示,根绝任何一点能让茹佳小爷逃脱的能够。
“就算是私务,也不是我一个主子该插手的,你说是吧,高公公。”茹芾脸上保持着浅笑,只是,这个笑容相较于不久前的闲适,有些太用力,用力得咬牙切齿。
四爷唇角弯了弯:“她跟着秦嬷嬷学了几年,也不是白学的,便是圣上也夸过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侧福晋昨日还问呢,官学又到了考较骑射的时候了,不知茹佳小爷的成绩如何,侧福晋说,若在是小爷的排名如果跌出前十,嘿嘿……”
“因着与顺承王府的恩仇,席上他还痛骂了顺承王府的六阿哥,正因为这顿骂,我才下定了决计要清算他。”茹芾俊美的脸上暴露一个对劲的笑容:“听到他骂人的很多,他出了事,别人大多只会觉得是顺承王府的人出的手,我厥后做了安排,让脱手的人将那追踪人的目光引到了顺承王府一个管事身上,又让脱手的人换了好几次打扮,毫不会让人追察到我们身上。”
“当年秦嬷嬷欲出宫,连皇上都留过的,只不过她不放心四爷,最后还是推了皇上的美意,一向跟在四爷身边,传闻当年孝懿仁皇后的身子多亏她调度,才气诞下小公主,虽说厥后小公主没留住,但秦嬷嬷那一身奇术,倒是连宫里太医也赞过的。侧福晋能得她看重并收为弟子,连皇上都很惊奇呢。”
“今儿学里考骑射。”茹芾一撩衣袍坐进圈椅,神情闲适放松,伸手接过苏培盛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享用地吐出一口气,“凡是经了我妹手的茶,老是更香,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