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佟嬷嬷祖孙三人,乌喇那拉氏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眼中时不时便闪过一丝不忿。
看着四阿哥用得香,又听着四阿哥如许暖心的说辞,佟嬷嬷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四阿哥表示她安坐后,才又坐了下来。
至于秋荷,天然随了佟嬷嬷的意,由着她领了归去,一个不守本份,不晓得本身斤两的主子,以四阿哥的性子,没把她打一顿让她晓得甚么是端方,已是看在老嬷嬷的面上了,天然不会当回事。
完整不晓得被人比作一只鸟的茹蕙,在完成了秦嬷嬷安插的功课后,窝进软榻,阖上眼。
如同堤坝开了个口儿,伊嬷嬷这句话,引出乌喇那拉氏一肚子委曲。
“到底还是得白叟儿脱手呢,爷已经好些日子没吃过这么合心的饽饽了,这两年膳房里呈上来的,要么奶味不淳,要么口感太粗,再不然便是没有嚼劲儿,爷说了几次也没甚么感化,改是改了,但是总不能样样俱到,晓得他们也极力了,爷也不好再说,也就罢了。”
见佟嬷嬷固然身材大不如前,神智却如之前一样腐败,四阿哥内心不免被勾起了更多温情,陪着老嬷嬷又说了半晌的话,这才因为要措置前院的事分开,走前,还不忘了安老嬷嬷的心,让她过几年把小孙女送进府来。
说到这,佟嬷嬷伸手将身后不远处一个□□岁的小丫头扯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亲手捧到小几边翻开,笑眯眯看着四阿哥没有涓滴犹疑地伸手捡了一个出来一口咬下去半个,又一口便直接将剩下的那半个也吃了。
按说贝勒府后院的事,都该由我这老婆来措置,可他呢,当月朔口反对了我对茹氏的安排,把安院的事亲手接了畴昔,以后不但亲身安插安院,便是服侍的人也不让我插手,全选的他的人,他这是尊敬我吗?他是不信赖我……”
“……老奴这两日精力头好了些,便想着来把她接归去。”说着,老嬷嬷眼中浸出一丝泪意,又立马眨眨眼忍了下来。
我每天这么辛辛苦苦为他措置后院儿的事,又图的是甚么?得着甚么?”
“主子的辛苦,爷都晓得呢,爷对福晋夙来尊敬,福晋千万不成钻牛角尖。”
“老奴记得格格八岁的时候养了一只八哥,格格现在还记得那只八哥的模样吗?”
伊嬷嬷高耸的一句话,让乌喇那拉氏一愣,她想了想,半天赋想起来:“鹩哥?那只鹩哥不过翻过年就死了吗?”
“……晓得主子爷爱吃老奴亲手做的饽饽,来前儿老奴领着小孙女做了一些带来,请主子爷赏光尝尝,看是不是还是小时候阿谁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