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跟在背面,她也没有兴趣去探听帝王家的事,她体贴的只是如何逃出皇宫罢了。月照眼眸清澈,她点点头应道:“多谢姑姑提点。”
终究到了拂袖宫,玉竹将月照领到宫门后由剑雨领着月照进了大殿。但见拂袖公主已然坐在上座的踏上等着月照了。拂袖见月照虽穿戴水粉色宫女装,但眉间眼角落有丝丝清楚的脱俗雅气,举手投足间也并未暴露主子该有的屈膝卑躬。拂袖一双丹凤眼一凝,内心有丝不快,可到底还是好感多过这分不快,她挥手表示月照免礼,而后端着几分威气说:“本公主学武练剑也并不是想做个巾帼豪杰,但倒是要不让须眉。你若教得好,你要甚么本公主赏你甚么,你如果教得不好,那你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七哥,你......”
月照只捡些无关紧急的话应对,两人绕过一处假山,假山前头几排阴馥的相思树的枝桠如一朵朵散开的云朵撑开,只得再绕畴昔方才气走到道上来。
三儿子宁瑶光,自小就让庄老太君和宁将军非常头疼,月照身上三分玩皮七分胆略倒真是自小跟着这个三叔练出来的。庄老太君老来得子又生下了宁瑶光,是以这宁瑶光和大哥宁瑶谦年龄差了二十来岁,倒是比宁龙且和宁月照这兄妹俩略大些,是以自小也是一同玩闹大的。现在,宁瑶光已然把买卖做得极大了,可算让庄老太君和宁将军感到一番欣喜了。
唐都宁府是个三代世家,祖上宁光靠军功创建家业,官位可世袭。宁光身后,他儿子宁广天然秉承其位。去岁,宁广病逝,袭位便落在了嫡子宁瑶谦身上。宁府里,实际做主的倒是庄老太君。庄老太君生有二子一女,二女儿宁瑶凤前两年就嫁了人,夫家虽不是官宦世家,可财势在唐都也是榜上驰名。
月照一愣,这九公主好大的口气,虽年纪不大,可单凭这分气场,却绝非同龄人可及得上半分的。月照嘴角一扬,向九公主恭恭敬敬抱拳一揖应道:“月照拳脚工夫虽普通,但家师倒是真才实学,月照虽不及却也得家师真传。”
一阵短促的沉默,另一个冷酷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响起来:“既然十一弟也晓得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的理,那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告别。”
拂袖公主意月照仿佛不便流露尊师的名号倒也不勉强,她早已经迫不及待要让月照把昨儿的那套飒爽标致的招式教给她了。
大儿子是现在的家主宁瑶谦,亦是一名武将。宁瑶谦曾被封为战神将军,为清洲大国屡立军功,官至一品武将,远超越其祖父受封的爵位。但谁也未曾推测,宁大将军激流勇退,在最风景的时候交了兵权志愿退居唐都当个浅显的武将。直到厥后,月照才明白阿爹在最盛最好的风景里何故如此的这段事。
既然提起月照的阿爹宁瑶谦,那便要说一说这唐都宁府了。
一阵脚步声连续拜别,玉竹悄悄地拍了拍胸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月照如有所思地看着玉竹,那双清冽的眸光带着果断的看望意味。玉竹对视了一眼月照,领着她持续往拂袖宫的方向走去,踌躇半晌后轻声地悄言道:“方才说话的是七殿下和十一殿下。”走出这片相思树后,玉竹接口持续说道:“皇宫里的事,我们做主子的能不知的就都不必晓得,不该听的就当作从未听过。”
“论贤德,八哥远在三哥之上,满朝文武百官对八哥皆是赞不断口。旁的也不说,洛妃也非常得父皇宠嬖,又是八哥生母,天时天时人和八哥但是全占齐了,七哥你该晓得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的事理吧。”
俄然,玉竹促然将月照拉到树荫后,向月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月照还未反应过来,模恍惚糊听到前头传来发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