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在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叹了口气:“不太好,你哥又出去赌了。他还口口声声说孩子都没了,就算攒下来钱干吗,不如拿去赌,都赌输了就去死。”
我如何能够懂呢?这类事情,这类表情,如果不是切身经历过,谁他妈能够懂啊!
我明白我嫂子的苦,这个家她早就受得够够的了,能到现在才真提出仳离,也是难为她。
“状师说,估计是没戏了,让我筹办后事吧。”珊珊在内里忙活了好多天,耗财又耗力,最后的获得这个成果,“小愉我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东子会杀人,我感觉他再坏吧也就是打打我,算计算计我,我哪想到,他为了钱他会去……他会去杀人呢!”
“别了,没甚么好赔偿的,这都是命。”我嫂子叹了口气,“康康刚走的时候我的确很恨你,但厥后看到葬礼上你的模样,再想想这些年……哎,小愉,康康是我儿子,但也是你亲侄子,我晓得,你内心不会比我好受多少的。比起我怪你,更多的实在还是你本身怪本身。”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我的婚礼前戏,是我哥我嫂的分道扬镳,另有齐东被宣判的极刑。几家欢乐几家忧,人生,大略如此吧……
我坐在宾馆的马桶盖上,先是自嘲般地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