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为甚么又在做这个梦?我再次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了,也转动不得,四周沉寂如宅兆,没有人救我……
“甚么事?”
我喘着气,身子还在颤栗,说不出话。
“但你欺侮了我!”我仍然愤恚难平。
我一想也是,我都上了他的车了,他就是把我拖到集市上卖了我也只能认栽。当然,我是绝对不会给他数钞票的!
“传闻你在星城这边另有个甚么事情室?”我持续问。
米兰一听到我没要那笔钱当即变得很冲动。
耿墨池瞥了眼我,呵呵笑起来。
“行啊,你带路。”我晕晕乎乎,仿佛有点醉了。
耿墨池领着我选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来,我昂首一看,奥黛丽?赫本正在墙上的照片里冲我笑呢,倾国倾城。我认得那张照片,是她的成名作《罗马假日》的剧照。这部电影我很喜好,看了无数遍,一向设想着如果我也是个公主,会不会也有《罗马假日》这么浪漫的相逢。可惜我从小到大只要灰女人的命。
我顿时火冒三丈,花也扔了,冥纸也没烧,在墓前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恶狠狠地瞪着这对安眠了的狗男女。这时候我才明白,为甚么要把祁树杰的坟选在这儿了,我是潜认识里要提示本身不能健忘这仇恨,不管如何,不能健忘这恨!
但偶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要甚么,仿佛甚么都不缺,仿佛又甚么都没有。祁树杰活着的时候老说我没心没肺,别人斤斤计算的东西我底子不在乎。他搞不清我到底在乎甚么,因为我连他都不在乎,我从不查他的岗,从不偷偷摸摸看他的手机,他出差个十天半月我也向来不过问,他偶然应酬到很晚返来,我也没兴趣诘问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哪儿来的。
他的眼睛没看我,嘴里却说:“干吗关上呢?吹吹风挺好的。”
米兰担忧地看着我,很惊骇的模样。她晓得这个时候的我就像一只装满火药的火药桶,触碰不得,一碰就炸。我心中的仇恨足以毁灭全部天下,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在谩骂,并且谩骂的不但仅是祁树杰!
“因为你不是王子嘛。”
“挨打?惹毛了我杀人都不在话下!”
“我想跟你约会,你情愿吗?”
耿墨池气得说不出话。瞧他瞅我那眼神,高高在上,不成一世,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人,是妖精,他是来擒妖的还是如何着?我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以一样的目光反击,一时候四目相对,火花四溅,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祁树杰如果地下有知,估计也会气得从骨灰盒里跳出来。可那又如何样呢,他跟别的女人寻欢寻到阴曹地府去了我凭甚么还给他守节啊?
我盯着他,深思着他这话里的意义,忽地笑起来,“没错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莫非还要我给他死守贞操不成?”
“另有狠心肠。”
实在我们的干系最开端也没有这么疏淡,归根结底还是跟阿谁孩子有关。那是结婚的第二年,我有身了,背着他把孩子偷偷做了,他平生第一次冲我发了火,硬是一个月没理我,住了一个月的旅店。到现在我都清楚地记得他从旅店搬回家时,身上那股冲鼻的消毒水味和恶心的氛围清爽剂味。实在我做掉孩子并不是冲他来的,是冲他老妈来的,那老太太做梦都想抱孙子,虽说有两个儿子,可老迈是不消希冀的,在外洋至此存亡不明,因而眼巴巴地想要老幺给她弄个孙子抱抱,持续祁家的香火。我就是看在这一点才回绝生孩子的,你说要生就生啊,真把我当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