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如果可以这样爱 (上) > 第7章
我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鞋尖,压根就不敢看老崔和其他主管带领。我就看到大毛站在导播间的门口,两腿在颤抖。
祁树礼明显没推测我会这么说,悠长地凝睇着我,感喟,“你多心了,考儿,想跟你在一起,需求那么多的来由吗?跟你过年,在感受上跟阿杰一起过年并没有太大的辨别,当然如果你感觉不便利,我也不勉强,归正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小我过,风俗了。”
“甚么,给他蒙羞?”
他倒也见机,见好就收,因而又问我如何俄然来病院。听我说完在清泉镇遇险的事,他一边光荣我出险,一边又对耿墨池豪杰救美颇不觉得然,“换了我底子不消找上十个小时。”得知我弄丢了手机,他又道,“难怪那天早上打你电话是耿墨池接的,转头我送你个新手机。”
何况我现在也顾不上管这事,固然班是不消上了,但我在家里真是如坐针毡,就怕那晚直播的事会给他的演出带来甚么负面影响。还好,负面的影响还称不上,就是我又好好地出了一次名,因为正如老崔预感的那样,几家纸媒接踵登载了那晚直播的变乱,不是头版头条,却占有了文娱版整版或大半的篇幅,题目大抵为“闻名钢琴家耿墨池电台专访惊现不测”“是不测还是炒作――耿墨池与电台女主播借节目公开调情”“史上最彪悍的电台直播”等等,不但纸媒,乃至另有网友截取了当晚节目标音频发到了本地流派网站和相干论坛,随后就被其他网站敏捷转载,因而乎,耿墨池说的那句“我不介怀你名声更坏”成为最新的收集风行用语,大肆传播开来。用阿庆调侃的话说,“考儿,你真是天生当名流的料,足不出户就名满天下。”
我给耿墨池打电话,想把我要上班的事奉告他,成果电话一向不通。因而打到他的事情室,被奉告他们明天停止了一个昌大的庆功宴,耿墨池在酒宴上喝高了,现在正在家歇息。甚么?他又喝酒?我急了,事情职员说只是喝了点儿红酒,耿教员主如果太颓废了,现在他谁都不见。
夜色中的他身着浅灰色长大衣,朝我走来时有种奇妙的逆光结果,仿佛全宇宙的光芒都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萧洒安闲。这个男人向来就是光芒四射,即便是在暗夜的街头。
我颤抖着,一字一句吐字清楚:“耿墨池,请你从我面前消逝,立即,顿时!”
耿墨池更紧地抱住我,“白考儿,这也是我最悔怨的,三年来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守着你的号码,等着你打过来,却没有勇气打给你,我感觉我们真是笨拙得无药可救!”
“备胎?”我向来没想过要把如许的词套在祁树礼身上。
“为甚么?”
两天后,我出院,随即被祁树礼送回到湘北。自始至终我没有见到耿墨池,也没有见到米兰,听樱之说,她去上海出差了。我跟樱之说,见了米兰替我感谢她,那天是她救的我。樱之当时的神采很庞大,看着我欲言又止,但甚么也没说,只叮嘱我好好保养身材。
“就事论事,请不要扯上我弟弟,他是亡者!”祁树礼彬彬有礼,气场一点儿也不输给耿墨池。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正面比武,我站在边上都不晓得劝谁,底子插不上嘴。
谢天谢地,音乐会很胜利,当红色天鹅绒幕布缓缓拉开时,全场掌声雷动。耿墨池身着玄色燕尾服坐在舞台中心的钢琴旁,一束灯光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婉转的琴声开端响彻大厅,LOVE主题曲缓缓流淌开来。我信赖音乐是有灵魂的,音乐又渗入着人的灵魂,而唯有灵魂与灵魂的撞击才气如此的荡气回肠,耿墨池的音乐就有着震慑灵魂的穿透力。他不是用手在操琴,他是用心在吹奏,他在倾诉,在表达,在宣泄,每一个音符都是他对这天下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