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那么,是许牧深吗?
消停了好几天的陆励打电话到我手机上,语气很卑劣地说:“唐颖,你别过分度了!”
“公然?”江辞云一步步沉稳地迈过来,在我身侧坐下。“他是谁?”
这一刻,我对陆励的评判产生了奥妙的窜改。之前我感觉他是无私到底的男人,他只爱本身,统统的爱都是为了本身。可在我和小黎之间,陆励的张扬和气愤,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小黎。
江辞云放完东西转过身来时轻咳了一声:“是我没钓到,阿深钓了一筐。”
我如鞭在喉,没有表态。
“我,我行吗?”我忽的皱起眉头。
江辞云嘲笑了两下:“老子就阴暗了,是不是想换个不阴暗的?”
我被这句收场白弄得没莫名其妙,忘了说话。
他的唇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如是热恋到猖獗的情侣常常会有的小情味。
溅进窗台上的雨点都有硬币那么大,离窗外不远的那颗树叶子被打的摇摇欲坠,就连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个个浅浅的洞穴,再化作一片泥泞,被冲刷得越来越淡薄和深陷。
短短几年罢了,我惊奇表哥竟然比当初还要不成器,不,他是真正恶心的地痞地痞,社会中最肮脏的老鼠屎。
要不是亲耳闻声,我绝对不会想到这类话从一个亲戚嘴里说出来,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卑鄙吧?何况我是他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