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捂着嘴,摆手道:“我,我甚么都没做,你们便当我不在吧。如果感觉不便利,我先给你们腾出屋子也好。”说着就回身要走了。
郁景容出定后,果不其然胶葛着陶子恬,陶子恬恨恨地拽开他衣带,“我是招你惹你了?恰好要碰上这类事,如果你是林想也算了,恰好……卧槽,我为甚么要脱手服侍你?你的手呢?用来干吗了?”
陶子恬发笑,推开他,“痒,都说别闹。”
陶子恬现在身为师兄了,也故意以身作则,多加晋升修为,无法郁景容倒是离不得他,隔三差五来找他不说,厥后干脆是鸠占鹊巢,不肯意分开。虽说郁景容元神受损,才脾气大变,但陶子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恰好是他?
“你这笨师弟。”红瑶嬉笑着点了点陶子恬的鼻子,“恰是如此,贰心中防备也松弛。若平常,何人敢在这承天仙宗首徒面前如此撒泼?子恬,宗门积弱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大师兄想得好,但是靠我们支撑偌大宗门,却得数千年以后的事了。如果本日能傍上承天仙宗,那但是灵源洲的庞然大物,第一大仙宗,我们今后的日子都要轻松很多。”
陶子恬感喟,也有点认命了,就算在路上捡着受伤的小猫小狗也得带回家悉心照养几日不是?何况面前这个是人,是和他上辈子哥们,林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陶子恬将郁景容解下的衣衫放在旁处,拍拍浴桶对郁景容道:“来,这里前提必然比不上承天仙宗,你也就别嫌弃了,我给你搓背。”
……
郁景容不动,任由陶子恬繁忙折腾,陶子恬感喟一声,比来他是服侍郁景容有些服侍惯了,罢了,贰内心嘀咕着,反面伤患计算,又想,林想之前对他好,他也就看着林想的面子上让着郁景容一些……郁景容的呈现,又何尝不是消解一些他对现世的思念?
“师姐,你别混闹了,郁景容这会儿心智发展,即便你这会儿是天仙下凡,他也一定看出半点好来。”
陶子恬就捡着人爱听的说:“师姐莫说本日,常日都是国色天香,如同仙露明珠的。”
郁景容闻言愣住行动,低着头在他头颈间嗅着。
郁景容皮肤白净,面相也好,只是常日过分凌厉冷酷,那样超卓的五官多少被压了下去,现在神情平和,水汽氤氲,将他晕染得如同画里的人。陶子恬感觉鼻子有些痒,吓了一跳,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幸亏没有做出甚么糗事,如果对着好哥们那张脸流鼻血……他明天就一头磕死得了。
“啊……”陶子恬恍恍忽惚点头,“师姐说的也是,如此就好。”
数位从八荒界带来的新弟子现在已经在外门里安设下来,平时不免要分摊一些俗世之事,但得空后也能遭到内门后辈指导,开端修习入门的根基心法,朝炼气境晋升。
郁景容半垂着视线,稠密的睫毛分毫毕现,非常温馨,又透露有些无辜的神态来。
门派里多了些人,相较平常就热烈几分。
“少贫嘴。”红瑶斥了一声,却不见怒意,反而笑吟吟的,明显是受用的。她又道:“现在宗门势弱,若你师姐为你找个可靠的姐夫,想来情势也能和缓一二。”
又是费了很多工夫,陶子恬总算让郁景容消停下来,温馨地浸泡三清药汤,陶子恬则拎着个板凳,坐在郁景容身边,偶尔想着苦衷,偶尔又与他搭些话,氛围一时也和谐。
实在是他对红瑶知根知底,见她勉强装着那大师闺秀的模样,真是分分钟……就忍不住要笑场!
陶子恬哎了一声,“你如许我可如何给你搓背?也罢,你先泡着吧。你说你如何就和林想长得一样的面孔,害得我头次见你的时候误认,咦?这些伤疤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