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最后还是醉了,他本来就生得漂亮洁净,这会儿两颊被醉意熏出两片红晕,卷曲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雾气昏黄,显得清秀又有些不幸。
千息感觉风趣,不顾陶子恬挣扎,干脆将他打横抱起。
千息噗嗤笑了一声,晃着琉璃杯,嗅着那绵密的酒香,似是沉浸此中,“我千息宫稀有不尽的美酒佳酿,妙丽女子,你擅闯我寝宫,我不但不降罪于你,反而许你很多好处,如此你可还要与我玩这套把戏,乱来于我?”
杜祖年抬高身材,低鸣几声,请愿之意非常较着。
千息看了过来,他斜倚着床柱,一条胳膊环胸,一条胳膊支起,仿佛感觉风趣,悄悄抚弄本身的嘴唇,笑道:“何必躲躲藏藏,既然进了我千息宫,岂有不向我这位仆人拜见酬酢的来由?”
陶子恬听得毛骨悚然!千息却在此时将他往天上一抛,也不晓得他施了甚么神通,陶子恬身不由己窜改出人身,摔在地上。
千息却不顾忌他,乃至成心要玩弄他,用心将陶子恬又重床榻上再次抱起来,却在此时,一向甜睡的郁景容却俄然展开眼,他眼中并无焦距,却承载着数不尽的剑意,极其锋利,就连千息乍然对上他的目光,也感觉脑中一阵嗡嗡作响,赶紧将陶子恬放回郁景容身边,摆手道:“哎,罢了罢了,就将人还你吧。”
千息又是笑逐颜开,显得非常愉悦,“我在这里待得久了,但是好久没有碰上像你如许叫我喜好的人。美人、权力、修为,不晓得你爱好哪个,我都能够给你双手奉上。当然,正如你所说,无功不受禄,即使你很合我眼缘,我甚么都不要,你想来也不能放心。”
千息在床边坐下,笑声动听,颀长的手指抚弄郁景容的脸颊,几近把陶子恬急得从杜祖年怀里跳了出来。
“……”这是甚么环境?!陶子恬内心吼怒。
陶子恬擅闯千息寝宫被他发明,没有被千息当场措置已经是万幸之事。虽内心不肯意,但是敌我之力差异,又那里有他回绝的余地?陶子恬冒充和婉,千息也不晓得怀着甚么目标,和顺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