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闭关,陶子恬终究步入化神期,身材内天下慢慢稳定,身长也拔高几寸,本来面庞还留着几分青涩,现在倒是五官漂亮清楚,身姿矗立颀长,已然是一名风采翩翩,气质上佳的美青年了。
陶子恬讨人欢畅的话说得格外溜,“师尊洪福齐天,今后功德不计其数,现在教诲我们这些痴顽门徒,于我等乃是大幸之事,于师尊倒是微末小事,师尊可别再说那样折煞徒儿的话了。”
隋顺东与红瑶一起表态,“师尊,师弟说得很有事理,徒儿全凭师尊做主!”
华川慎常日极少这般逗弄弟子,隋顺东与红瑶听了皆是发笑。
华川慎睨了他一眼,轻声斥道:“你张口傲慢,也不怕郁小友听了笑话你。”
华川慎点头感喟,“三千年前为师在门中堆集也不深,对此事并不清楚根底。但是祖师掌教天人感到却做不了假,霞举飞升,万物返道,必是从那三千大道中窥得一丝天机,师祖掌教不吝痛下如此决定,想来昔年不是如此行事,怕是当即要大厦倾倒,万劫不复了。”
郁景容为人固然冷酷,对人事却很通透,风雅地承了华川慎的珍惜之情。
华川慎揉了揉眉心,顺手要将茶盏放下,隋顺东立即去接,“为师何尝不驰念宗门昔日风景,但是今非昔比,当年东阳仙宗虽也门人希少,却各个都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厥后弟子虽不如先祖们出众,但也说得上资质不俗。但是三千多年前,东阳仙宗经历大变,第二百五十八代掌教飞升之际,达天人感到境地,一力将偌大仙宗分化,投于各个灵洲,且叮咛这些支派改头换面,不得以东阳仙宗之名行走人间,而我栖霞峰在都盖洲,因掌教之叮咛,始终藏身匿迹,便也逐步式微,直至本日,数千年已过,想那些个庞大宗门亦在光阴中更迭替代,许是已经无人记得昔年东阳仙宗之名,为师才有近年这类种行动,广纳门徒,叫你们去序位之争中历练,但是栖霞峰毕竟积弱太久,若背后没有别的权势互助,为师对于你们总不能放心。若要挑选门派投奔,为师考虑很多,太岳仙宗乃二品宗门中下权势,既不会折损我宗门名声,又不至于因本身势大而忽视我等。”
隋顺东见他放心,才真正放心下来。
隋顺东道:“此中各无益弊。我栖霞派虽是四品宗门,无法门下人数希少,于序位之争中处境非常倒霉,如果投奔太岳仙宗,便有其他宗门与我等缔盟,能减缓很多压力。至于弊端,如果太岳仙宗今后有何为难,或有甚么嘱托,我等也是难以置身事外的。”
华川慎抚着扶手大笑,连说三个“好”,“我华川慎有你们这般熨帖懂事的徒儿,乃本座之大幸。”
华川慎闭目斜倚在软榻上,神情怠倦。
……
隋顺东与红瑶面面相觑,师尊既然表态,他二人今后与郁景容相处也更加多了靠近之情。
“师尊,您且看开一些,切勿思虑太重,停滞表情,届时便是因小失大了。”隋顺东看着华川慎年青的脸庞,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道:“若世人晓得我栖霞派实则是当年东阳仙宗分支,必不敢如本日这般仗势逼迫我宗门!”
“凡是三品以上宗门多数会停止集会,这太岳论道大会由太岳仙宗主持,太岳仙宗乃是二品大宗,如果递上名帖,也代表今后我栖霞派投奔在太岳仙宗名下了。”
陶子恬顿时明白过来,极其妥当道:“本来如此。此时便任凭师尊做主罢。叫我说来,只要与师尊、三位同门在一起,旁的都无关紧急。待门徒们今后修为有成,不管是不是太岳仙宗从属,都没人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