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置若罔闻,只是看着陶子恬红扑扑的脸,轻声道:“我灵智不清时,便对他多有轻浮,现在固然伤势病愈,但是情势不便,待回到师门里,天然要给他一个名分。”
也无怪孟柯这番大惊小怪,修士之间若只是结为道侣,不过是道途上相互作伴,比朋友靠近,却又比同门师兄弟冷淡的干系,但是如果正儿八经地结婚,便是要请六合作证,向天道盟誓,则要比道侣多了很多束缚,修行之路本就艰巨,故而少有修士结婚,顶多就是收个侍妾,再要好一些,也就是结成道侣罢了。
郁景容坦白:“你与尉迟凌对战,实则是我的授意。我将此事作为与璇涯真人互证剑道的前提之一,却害你受伤。”
郁景容摇了点头。
“……”半晌后,郁景容道:“我晓得了,你不必再清查兰家之事,尽快返来,待序位之争后,我们一同归去灵源洲。”
郁景容瞥了眼这蠢头蠢脑的师弟,“自是结婚之礼。”
孟柯还想说甚么,郁景容倒是一个弹指,孟柯只感觉面前一黑,复苏过来时,依托在信物中的一丝神魂已经回到本体,有郁景容的叮咛在先,孟柯也不敢有半分迟误,当即前去太岳仙宗。
孟柯正要从师门信物中抽回元气,就看到郁景容重视力已经落在床上的青年身上,他神情和缓,眼神格外专注,孟柯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道:“师兄,他是何人?”
孟柯缩着脑袋嗫嚅道:“杨师妹如果晓得了,必然要悲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