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气得短长,但又那里敢顶撞这宗主之子?只得咬牙上前道:“郁,郁道友,我当日也是鬼迷心窍,只想出一番风头……却几乎害了陶子恬道友,现在曲解消弭,鄙人给郁道友赔罪了。说来陶子恬道友也是潜力不凡,以寡敌众,也恰是因为青霄果会上这些波折,现在栖霞派名声鹊起,倒也能够说是因祸得福了……”
绝剑峰弟子发笑,“罢了,你便随我一道来。”
“我并非你师叔。”
陶子恬还想筹议,三人已经化作一道光,消逝在远处,只留下他与千息面面相觑,终究感喟,只得承下郁景容这份情意。
“你已听得陶子恬近况,此子在玄清峰提点下修为很有进境,如此你也该放心了吧?”大殿中,璇涯与郁景容各自盘腿坐在蒲团上,两人之间剑光碰撞,相互消磨,郁景容修为不敷,剑光在璇涯真人的碾压下明显灭灭,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但是他道心果断,便始终支撑下去,目睹剑光更加凝实安定,璇涯展开双目,欣但是笑,可见对郁景容非常对劲。
郁景容不再理睬陶子恬,只是对绝剑峰弟子道:“还请道友带路。”
恰在此时,有太岳仙宗弟子降落在半空中,大声唱道:“引烈火宗诸弟子前去漫天峰――”
梁毅峰直起腰笑道:“师祖的确没有收师叔为徒,但是这五年来对师叔指导颇多,师叔对师祖也极其恭敬,以师侄看来虽无师徒之名,倒是有师徒情分在的。”
陶子恬内心有了琐事,固然在玄清峰上修行,但进境迟缓,直到玄清峰大弟子将他叫到跟前狠狠怒斥一顿,才幡然觉悟,又将统统精力投入修练中。
吴文武当日不甘败于陶子恬之手,就以青霄果为饵害得陶子恬遭几位化神期乃至金丹期修士围攻,品性实在卑鄙,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的确把陶子恬等人气笑。
“你,你莫要欺人太过!还道是我烈火宗真怕了你们不成?!”
男人态度驯良,倒是令刚才见了漫天峰弟子做派,为本身今后处境捏一把盗汗的其他从属宗门弟子大松一口气――瞧,只要这烈火宗获得如许的苛待,只能怪他们本身心术不正,自作自受了。
郁景容耻笑,“依你所言,我岂不是要代栖霞派感激尔等?”郁景容脱手极快,世人面前一花,那吴文武已经当场被剑气掀飞出去,撞得满脸都是血,狼狈风趣得很,便引来旁人一阵轰笑。
陶子恬目睹统统修士都存眷着郁景容那边的景象,固然还气郁景容,却也不想见他惹人谛视,透露身份,便上前扯住郁景容的袖子,摇了点头。
郁景容道:“便让他留在你身边。”
秦别玉被他说得目瞪口呆,“不,仙宗师兄,请听鄙人解释,实在是栖霞派这剑修霸道霸道,如此乖张之人若不加以惩戒……”
秦别玉闻得此言,却仿佛找着主心骨,大步上前不吝向这位仙宗弟子施大礼道:“还请仙宗弟子为我等做主!”
陶子恬点头,“师兄,师弟现在也有化神期修为,那吴文武侵犯我,又死不改过,我自有体例经验他,何必旁报酬我出气?”
陶子恬抿了抿嘴唇,点头道:“你不必如此。”
郁景容收回剑光,见礼道:“多谢前辈眷顾。”
“谁是你师兄?!”那漫天峰弟子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怒之下喷出一口火来,大火熊熊,恰是漫天之势,节制却又非常恰当,只把烈火宗一行人烧得灰头土面,衣衫褴褛,涓滴没有殃及无辜。
那漫天峰弟子打量郁景容半晌,又不动声色收回视野,接着对殷殷期盼的秦别玉不假辞色道:“烈火宗门人之数有七八,却任由栖霞派一名剑修欺上门来,可见气力之不济,还敢请我漫天峰为你做主,岂不是当我漫天峰是儿戏?照我看你们也不必去我漫天峰,先在这上衍殿前好好深思才是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