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安在?”
尉迟凌归去后见到尉迟望,游移半晌,大着胆量目不斜视从尉迟望身边走过。
“是,部属服从。”
“你猜想很有事理。”
尉迟弘沉默半晌,“你还是觉得……是我害了她性命?”
“可惜被她逃了!”陶子恬不甘心。
尉迟凌耳朵动了动,这密切的称呼对于他也是暌违已久。
尉迟望神情驯良,“你能谅解我一片苦心就好。”
郁景容行得远了,还能闻声几个小辈数落的话,陶子恬猎奇地瞄郁景容,郁景容勾了勾唇角,“尉迟家水深,何不再搅一搅?”
周允衡冷酷地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少和我贫嘴,我奉告你,这瓶避兽丹大有效处,你派弟子将疆场里的战意兽引向栖霞派几人,再服食避兽丹便可保你宗门弟子不受战意兽攻击。秦师弟,今后莫要说我有功德却没想着你,你身为堂堂宗门掌教之子,栖霞派一群乌合之众竟对你如此不敬,合该好好经验他们……你若能成事,我也会替你欢畅,今后有甚么奇怪的宝贝丹药,必定不会缺了你的。”
尉迟弘抿了抿嘴角,切磋的目光落在尉迟凌身上。
尉迟弘轻叹道:“你可还记得姜女人之事?”
周允衡找到烈火宗,想到这事的启事便是这些个不入流的小宗派弟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恰好另有效得着他们的处所,只得按捺道:“此乃避兽丹,也算是罕见之物了,你们可晓得是何人害得你们在太岳仙宗到处遭到刁难和冷眼?”
尉迟望对尉迟凌的态度非常对劲,又鼓励几句,才让他拜别。
陶子恬捏着嗓子道:“你吵嘴。”接着又神采一正道:“你是筹算将白渺那边探听到的动静奉告尉迟弘?只是不晓得他是否信赖我们。”
两人归去途中遇尉迟弘,尉迟弘浅笑点头,郁景容道:“久闻尉迟公子大名,不如序位之争中同业,也好一争高低。”
“是!”
尉迟凌踌躇,“只是表妹也不过是化神期修为,叫她庇护我,也未免太难堪她了……我不明父亲情意,发觉表妹服从父亲以后,还对她诸多难堪,现在回想实在是……”
尉迟凌道:“父亲安排如此殷勤,却几乎叫儿子坏了打算,幸而这几日与白渺虽有口舌之争,但毕竟有表兄妹的干系在,再隔个几日找个机遇假装与她和好也就罢了,父亲的筹算也能还是,儿子让父亲多操心了。”
“混闹!你如此妄自陋劣,将来如何能服众?”尉迟望眼神凌厉,见尉迟凌神情犟得很,才逐步软下态度,将他叫到近前,感喟道:“你母亲去的早,几近耗尽修为,才为我诞下你这个独子,我偏疼你都来不及,你如何会有那般混闹的动机?至于你堂哥……我不过怜他幼年丧父,免不了替他爹多关照他一些,如何,你年纪尚幼的时候,与你这个堂哥靠近得很,为父说他几句,还要惹你不快,这些事你都忘了?”
“你是不是想让他帮你查探兰家灭门之事?”
尉迟凌神情扭曲,“归正,父亲父亲有尉迟弘这个侄子就充足,儿子资质驽钝,又不会为尉迟家添甚么光彩!”
周允衡长于攀附,即便没有拜师尊,在内门里的日子也算东风对劲,他与栖霞派本无仇怨,只是对脾气朴重的梁毅峰看不上眼,加上又有烈火宗的调拨,才放纵其对栖霞派使绊子……这类事往年在太岳仙宗论道大会里也算不得希奇,恰好这一次,他却是以获咎了绝剑峰,那些本来与他交好的,在门中很有声望的弟子,现在都对他不假辞色,敬而远之,畴前他获咎过的那些同门也乘着这个机遇,对他落井下石,使得落空背景的周允衡这些日子过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