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单阳如此,云母倒也不强求。因而第二日,在朝会散后,单阳在殿外等了半晌,便有人低调地轻声唤他,随后领着他往皇宫以内走。单阳穿过很多长廊,终究跟着酒保进了一处花圃,园中有花有水,临池水立了个楼阁,远远地就能瞧见楼阁上有人坐在窗边。新帝见他们过来,与单阳对上视野,老远还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单阳背后出了一层薄汗,他很久才从狠恶的棋局当中回过神来,倒是好久未曾与人战得这般惨烈。他定了定神,终究沉稳地看向玄明,一双乌黑的眸子等候着他的反应。
单阳有些古怪地皱眉,问:“何出此言?”
他道:“现在的江山,已经救不返来了。你我之举,不过如这一步棋。”
玄明望着单阳的眼睛,他长于识人,晓得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必定固执,是不会等闲善罢甘休的。
玄明正对他浅笑。
单阳一愣,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感遭到了甚么,吃惊地看向玄明。
“你别看长安城现在还是是花团锦簇,西方和南边都早已有军士叛逆,攻入此处,时候题目罢了。而现在的朝廷,不过是蛀空了芯子的朽木,早已有力回天……王朝将倾,要保住天下,唯有大破而后立。”
“是。”
单阳心中暗惊,心道这位天子资质聪慧、过目不忘的传闻只怕不是胡说,也难怪父执说新帝才学甚高,普通的才气恐怕不能让他刮目相看,势需求多操心。
不过……
“本来如此。”
单阳模糊猜到玄明的意义,顿时一惊,道:“但是如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