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师父的话，云母乖乖地被摸了两下，下认识地想从喉咙里收回咕噜声，但还是忍住了。
云母赶紧站起，跟着师父分开了道场。
两人不知不觉便弹了一个下午。即便云母现在已经有六尾，如此耗损灵气还是件吃力的事，白及看她已微微喘气，便宣布停了课。云母听到下课，终究长舒一口气，坐在琴前怠倦地擦了擦汗。
白及蹙眉。守门孺子虽是孺子边幅，可行事一贯还算慎重，他本日如此镇静，倒是不太平常。
“是青丘的人！”孺子说，“是青丘来的……一大群狐狸！”
顿了顿，他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规矩且不失慎重，然后缓缓地申明来意道：
“客人？”
白及见云母一脸如有所思却又没有答复，听了一会儿，便问道。
云母常日里在天井里练琴，他的院落固然听不到琴声，但待白及回过神，已经数次跑出来听过。她固然仍然谈不上谙练，可却不至于像本日这般失误，想来想去，只要能够是他的启事。
……
从常见的刀剑到不常见的峨眉刺，竟然应有尽有，乃至另有很多云母看形状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兵器，还是成套的。
“……你本身能够归去？”
这么一想，赤霞便将此事顺手搁在一边不再提了。云母重视力本来就不在赤霞说得话上，见赤霞没有说下去，便也没有在乎，高欢畅兴地踮着脚拿爪子扒拉着琴弦，一边摇尾巴，一边听它收回闷闷的叮咣声。
这时，白及在长久地停顿后便持续往下说，眉眼淡淡，似是并无特别的情感。
只可惜越急便越难弹好，云母连着几个音注入灵力的方向都不对，有几下入了音的灵气都快打到她本身了，还是白及抬手护了她才没有受伤。云母惭愧地红了脸，只感觉本身白练半个月，竟然还是在师父面前丢了脸。
云母就如许被一起抱到了天井，这一天下午，旭照宫里便断断续续地传出叮叮咚咚的琴声来。
白及虽有些不测云母会这么问，但还是略一点头，从地板上起家，对她说：“……随我来。”
听到这个发起，云母稍稍一顿。诚恳说，如果非要她现在选，她也是偏向于在师门中有人用的剑和扇子当选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不住踌躇起来，总感觉那里还差了几分……想了想，她问：“师父，我能看看有哪些兵器吗？”
不知为何心更慌了，云母用力让本身静神去重视琴弦，却总有几分分离。
从旭照宫门口方向急仓促跑来的是守门的石孺子，他约莫是跑得急了，小脸通红，满头是汗。没想到未到道场就在天井里看到他们，他先是一愣，接着忙道：“师父！小师姐！有客人来了！”
不但是云母下认识地回过甚，白及听到声音，亦是法度一顿，又转过身来。
他们只不过是对方擦肩而过罢了，又没偷对方的东西，他找云母做甚么？再说那只小九尾狐虽说是青丘少主的能够性挺高，但也一定真是。
白及看着地上的白毛狐狸怔了怔，内心也不知是甚么表情。他叹了口气，用神通将琴收起，还是抬手将云母从地上抱起来。从幻景出来后，他本已经尽量制止主动与她有过分靠近的打仗，此时却还是破了功。
云母实在凡是都有禁止本身不要想起阿谁吻的事，被少年时的师父剖明是一回事，可吻又是另一回事了。她虽是狐狸，却也晓得这个行动中暗含的密切和含混，一旦想起，刹时便不由自主地感觉脸上臊得短长。
赤霞摸着下巴问，但想了想又感觉不成能。
白及实在亦是心乱，第一次感觉有些把握不好间隔的分寸。他一低头就能瞥见身边的门徒和婉的乌发、泛红的脸颊和敞亮的眼睛，止水被搅乱便再难平复，波纹一圈接着一圈地荡开，竟是没法止息。他唯有闭了闭眼，沉声道：“……我不算善琴。以琴音为锐器，既有力，也应有律……我的琴音，你但是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