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说到此时,神情已端庄了很多。老神仙见他当真,定了定神,便也收起戏谑的意义,笑着叹了口气道:“也是。”
也不知有没有甚么体例……
他不出声地将老神仙的话都听完了,面色有些阴,但过了很久,终是没有说话。
老神仙“嘿嘿”一笑:“抵赖。”
云母想了想,便点头。
“呵呵,抵赖。”
玄明道:“说来我还没有好好听你弹过琴。云儿,不如你本日先替我弹奏一曲?我听听看。”
说着,老神仙又驯良地笑笑,再次拿起杯子喝茶,帮衬着夸玄明的茶叶不错,却没重视到他一低头,玄明神君的神采便稍有几分窜改。
玄明见对方多次曲解他的意义,终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才道:“不过,我当时是真感觉他雷劈得不错。”
说完,玄明便笑着瞧她,像是等着听曲子。云母一愣,点了点头,然后赶紧道:“我本日过来,实在就是有首曲子想弹给你听的,阿谁……等我弹完,你能不能指导我一下?”
玄明回想起当时听到的感受,面上就俄然温暖了很多。毕竟女儿肖本身,做父亲的哪儿有不对劲的。
玄明神君善琴,班门弄斧总归是令人不安的。说来也不是甚么特别的曲子,只是玄明当初在幻景里弹过的一首,云母稍作点窜就拿了出来。但便是如此,她这一首曲枪弹得时候也颇长,且较着比平常来得吃力,等弹完,云母额上已冒了层汗,脸颊亦冒出了绯色。她抬起袖子擦了擦,长长地出了口气,心脏未歇,严峻地看向玄明,等他评价。
老神仙行动一顿,他听出玄明神君话里的非常,很有几分不测,他道:“――这么说,你当年那话,莫非不满是开打趣的?”
玄明神君听她如此说,反倒是愣了愣,他默了一瞬,还是含笑着点头,说:“弹吧。”
他如有所思地沉了沉声,方才往下说。
云母是算着时候去的,是以她找到玄明时,玄明神君膝上也放了把古朴的玉琴。因这段时候连着几日都气候颇好,他又夙来爱好琴音,便常常午后坐在廊下弹拨,这日亦是如此。
玄明想起本来在尘寰时云母与白及之间已极其密切,不免有些说不清心境。他沉了沉声,这才答道:“也不算是。”
“实在师徒不师徒的在其次,你那戏言似的婚约也不打紧,总不能真凭你一句话,就让小女人随便嫁了,再说白及仙君也一定乐意……说到底最首要的还是两情相悦,等你家女人今后碰到了至心喜好的人,再见商这个不迟。到时,只怕你即便是想挡,都挡不住的。”
“……我又没这么说。”
玄明的朋友既是来看望他,总有很多话要说,待他们分开,已是三日以后。待客人们分开,玄明的竹林和草庐就又规复了昔日的安静。云母没有发觉到这几日和本来有甚么分歧,她便还是同之前普通在竹林或者草庐里转来转去。不过,因为前段日子她和玄明、石英已经将竹子都种得差未几了,这几天就没有再种竹子,倒是比本来还要落拓。
云母还是没有找到机遇同玄明神君开口说她想回旭照宫去看看师父,不过现在她在乎的已不是没法归去看师父的题目了,如果与玄明神君的态度比拟,这只不过是小事。
玄明果然已摆不出淡然的脸,他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笑容已然有些绷不住,略有几分恼火地辩驳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这类话了?!”
实在大多数时候,白玉都是躺在玄明身边昼寝的。不过这天,云母已经事前和娘打过号召说好了,白玉找了个借口在屋里待着,是以廊下只要玄明一小我。
临时回不去是不要紧的,毕竟玄明神君不成能将她一向关在竹林里的,见不到师父多忍几日就是,但是如果玄明神君不待见师父,题目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