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一愣,问道:“送我的?”
玄明神君?虽说额间没了红印,可这长相……绝对是转世历劫的玄明神君吧?!
白及答:“心不改,步步埋头。”
听到玄明这么问,白及几近是立即慌乱了一瞬,唯有脸上还是万年稳定的沉寂。他抬眸静望着玄明,眼中似有扣问之意,只是玄明只说了那一句,便捏动手中的白毛把玩起来,边玩着边道:“……白狐,倒是少见。特别还是在这长安城中……”
白尽早已晓得了对方的来意,既然他都说了是一人前来无人晓得,干脆也就不拒了,端端方正坐好,摆出听音之态。玄明见状笑笑,也不推委,直切正题地说出本身的观点。白及起先闭着眼沉着神听,听到厥后却不由有些不测。当今圣上打江山时请了善清谈的白狐先生出山,天然是个爱好玄术的,传闻中新帝爱好这个季子通透,白及本也不算重视,但此时听来,竟是发觉是真的。
白及摸了摸她的头,拿起松果看了看,虽是个从树上落下的果子,但形状却可贵标致的,也很洁净,看就晓得是被细心选过。固然只是小礼品,可毕竟是一番情意,白及内心还是有种难以的描述的感受,他思考半晌,就将松果拿起来摆在了桌上作装潢,然后又低头看向已经爬到他膝盖上打滚的小狐狸。
说到这里,玄明略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并未持续说下去,只笑着用手指导了点桌子,然后便貌似随便地将那根狐狸毛放下了。
云母脸“蹭”得一下红了,她狐形是长得小了点,可儿貌早就是成年了的,听玄明说就感觉有点丢脸,但她看着玄明心中的吃惊早就多过其他情感,一时也没表情嗷嗷叫。
玄明满脸写着“想不到先生大要端庄,实际也是有情之人,本王感觉好欣喜”,稍稍停顿,他非常欣喜地吐出八个字道:“这月十五,月夕灯会。”
虽也是标致的白毛,亮光归亮光,可内心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感觉该当并不属于本身熟谙的那只。
玄明固然感觉这小白狐看本身的眼神有些奇特,可也没有多想,笑了笑便走了。剩下云母在玄明走后还惊着,过了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两人聊到此处已是聊了好久,该谈的都已谈完,也算达成共鸣,相互都有些累了。书室中寂静半晌,玄明俄然转了话题道:“既然谈到这个……提及来,白先生比来是不是为情所困?”
白及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云母恰在此时走出去,她是狐形的,又想着要见师父内心急,故而走得蹦蹦跳跳,嘴里还叼了个松果。
她本来想送花的,只是草木有灵不能乱摘,不然说不定哪位有仙缘的灵植就被她断了仙路,她在山上逛了好半圈没找到落下来比较完整的花朵,只好捡了这个松果。
白及:……
白及答:“路有千行,其道如一。”
玄明的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实在听不出甚么联络,话题转得俄然,且白及本就是外人面前分外寡言的性子,本日与玄明说得话也是破天荒很多了。可即使两人模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投机之感,以白及的脾气,也是不大情愿与外人议论这等私密的话题的。故他一愣,迷惑地看向对方。
白及看她欢畅便松了口气,只是见云母如此,也不晓得他让她好好想一个月,她想过了没有。如此一想,白及又忍不住内心一叹。
白及先前面上不显,实际上倒是将玄明的话记到内心的了。他动了动喉咙,道:“这月十五是月夕日,长安设灯,你可要同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