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闻言放下锦帕,迟疑道:“这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这事情现在很有些难办。当年本想着杀了她灭口,但丫头的发卖、办理都是朱流碧阿谁贱人的亲信筹办,我插不了手。厥后你表哥冷虎得知欢儿被卖到了城南的张姓人家做婢女。”
“我再也不像畴前一样,像是这上官府里的一个影子,见到谁都要低眉扎眼、曲意阿谀了。”
“一家子都失落?这是何原因?与朱姓老匹妇有没有干系呢?”云若奇道。
“清查下去也没有线索,我就临时把欢儿的事情搁置一旁了。”
“我只是……只是……不肯将她们想得那么不堪罢了!”二少奶奶嗫嚅着说。
江姨娘拿了锦帕,包了冰块,悄悄的给云若敷着脸上红肿的掌印。她手微微有些颤抖,心疼的掉了眼泪。
云若虽是庶出的蜜斯,但因这些年很受父亲宠嬖,独居的云苑规制和蔼派并不比锦苑差。
“传闻那张家向来待下人甚为刻薄,稍有错处非打即骂。厥后欢儿16岁时被家主玷辱,那家的夫人又嫉又恨,将她卖给了西市郑屠夫做续弦。你表哥探听到,郑屠夫脾气残暴,第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我想着欢儿被郑屠清算得那般惨痛,那里还敢和我们作对,便只是让你表哥找人暗中存眷着她罢了。”
“那里是不问情由了,我本就感觉产生在式锦身上的事情是非常可疑的。静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不准这么说娘亲!”
“自从她傻了,父亲也没有那么在乎她了,父亲更多的爱我了。父亲对我多好啊!比对她好。她又傻又胖,笨拙如猪,每天只晓得吃了睡、睡了吃。”
江姨娘听着,也冷冷的笑了,咬牙切齿的说:“老天真是不公!我那里比阿谁朱流碧差了,你又那里比式锦阿谁小贱人差!至于儿子……我也曾有儿子的……云若……你也曾经有个弟弟的……”
“这有些难办。本来很简朴的题目,现在可费事了。不管如何,让表哥抓紧询查他们的下落,朱流碧在找欢儿,父亲也在找欢儿,不管他们谁找到,我们都是死路一条!”云若咬牙道。
云涛道。
江姨娘叹了口气,道:“当初我说趁式锦傻呆呆的,好动手,把她直接弄死算了,你偏不承诺!现在倒好,她竟然醒了,之前的工夫全都白搭了!”